在那片被神秘力量籠罩的古老之地,天空中烏雲密佈,厚重的雲層像是被憤怒的神只攪動著,黑沉沉地壓下來,似乎隨時都會崩塌。狂風呼嘯而過,吹得周圍的樹木東倒西歪,樹枝發出痛苦的嘎吱聲,樹葉漫天飛舞,如同絕望的精靈在掙扎。梁辰和敖歌在這狂暴的力量旋渦中苦苦支撐,然而終究還是難以抵擋,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兩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地。
剎那間,那原本如同一面巨大而堅固的晶壁般的結界,像是被命運之錘狠狠擊中,出現了一道猙獰的缺口。裂痕處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彷彿是結界在痛苦地喘息,絲絲縷縷的能量從縫隙中溢位,消散在狂風之中。就在這混亂的時刻,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如同來自地獄深淵的惡魔,又似主宰生死的魔神,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梁辰的面前。她便是靜音谷主,那身鮮豔的紅衣在這灰暗的世界裡顯得格外刺目,宛如一朵盛開在鮮血中的曼陀羅。
梁辰的眼眸中滿是震驚與疑惑,他的視線緊緊鎖住谷主的臉。往昔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在他的印象裡,谷主永遠是那般溫柔婉約,一襲青衣隨風輕舞,面容如同春日裡最寧靜的湖泊,平靜而祥和,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微笑都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慈愛與包容。可如今,眼前這張一模一樣的面容卻像是被惡魔附了體,冷酷得如同寒冬臘月裡的堅冰,兇狠得似那擇人而噬的惡狼。谷主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只有無盡的寒意,那目光彷彿能穿透梁辰的靈魂,將他心中的恐懼與不安無限放大。
谷主蓮步輕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梁辰的心尖上,讓他的心跳愈發急促。她緩緩俯身,那動作優雅卻又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她的手,白皙而纖細,然而此刻在梁辰眼中卻如同最鋒利的兇器。當那隻手緊緊掐住他的脖子時,梁辰只感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洶湧襲來,瞬間將他的呼吸截斷。他的喉嚨像是被一隻鐵鉗死死夾住,想要呼喊卻無法發出半點聲音,只能發出一陣痛苦的 “嘶嘶” 聲。他的雙眼凸出,死死地盯著谷主,心中充滿了不解與絕望。谷主的眉頭微微皺起,那冰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嘴裡吐出的話語如同從九幽地獄傳來的詛咒:“你是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力量的?那藥丸你沒有吃?” 梁辰拼命地掙扎,他的雙手用力地掰著谷主的手,指甲深深地陷入自己的掌心,然而那雙手卻如同生根一般,紋絲不動。他的臉因為缺氧而迅速變成了青紫色,額頭青筋暴起,彷彿一條條扭曲的蚯蚓。
谷主見梁辰沒有回應,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手上的力道稍稍鬆了一些。梁辰如獲大赦,大口大口地貪婪地呼吸著空氣,那空氣湧入肺部,帶來的卻是一陣刺痛,像是無數根針在扎著。敖歌看到梁辰受苦,心急如焚,他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迅速來到梁辰的身邊。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扶起梁辰,一隻手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幫助他順氣,另一隻手則緊緊握著梁辰的手,傳遞著自己的力量與安慰。敖歌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敵意,死死地盯著谷主。谷主的目光在敖歌身上緩緩遊移,當她看到敖歌眼中的堅定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那朱唇輕啟,聲音如同鬼魅般幽幽傳來:“你就是那狐狸靈獸?” 敖歌沒有絲毫猶豫,他毅然決然地站起身來,將梁辰護在身後,大聲吼道:“你不要過來!” 他的聲音在狂風中迴盪,雖然略顯單薄,但卻充滿了力量。谷主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中沒有一絲笑意,只有無盡的嘲諷與輕蔑。她似乎覺得敖歌的行為十分可笑,像是看到了一隻螻蟻在妄圖挑戰巨龍的威嚴。敖歌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知道自己與谷主之間的差距猶如天淵之別,但他的心中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梁辰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溫暖的瞬間成為了他心中最堅實的護盾。他緊緊咬著下唇,直到嘴唇滲出血絲,雙手也不自覺地微微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要用自己的生命來守護梁辰,哪怕前方是無盡的黑暗與絕望。
陰沉沉的天空彷彿一塊巨大的鉛板,沉甸甸地壓在這片靜謐卻又危機四伏的山谷之上。四周的山峰高聳入雲,陡峭的山壁猶如刀削斧劈般險峻,山上的植被在狂風的肆虐下瑟瑟發抖,發出悽慘的嗚咽聲,似是在為即將發生的悲劇而哀鳴。山谷中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那是死亡與未知的混合味道,讓人聞之便心生寒意。
敖歌眼睜睜地看著谷主步步逼近,每一步落下,彷彿都能讓腳下的大地為之震顫。谷主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威壓,如同實質般的潮水洶湧而來,將敖歌緊緊包裹其中。敖歌只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片深不見底的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