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仙山之上,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輕柔地覆蓋著每一寸土地。梁辰與敖歌在居所之中,相對而坐,屋內的燭火搖曳不定,映照著他們略顯凝重的面容。
梁辰微微皺著眉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與沉思,率先打破了沉默:“那紅衣少年靈力顯然不弱,從他周身散發的氣息以及舉手投足間的靈動就能察覺。可他為何會被擒至此地?這實在是毫無道理啊。” 敖歌撓了撓頭,思索片刻後說道:“會不會是谷主所為?畢竟這仙山之事,谷主有著莫大的權力。” 梁辰卻立刻搖了搖頭,否定道:“不可能,谷主已經許久未曾現身了。往昔的谷主那般溫柔和善,怎會突然做出如此行徑?我也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谷主了,總覺得這其中定有隱情。”
敖歌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那咱們該如何是好?要不告訴韓師父?或許他能有什麼主意。” 梁辰聽聞,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不行,韓師父只是凡人。這仙山背後隱藏的秘密太過危險,他知道得越多,便越會陷入險境。我們絕不能將他牽扯進來。” 說罷,梁辰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步,心中滿是憂慮:“哎,老君為何還沒有來?往常他總會時常關注我的修煉進展,如今一連幾日都不見蹤影,這讓我心中愈發不安。”
時光在煎熬與等待中緩緩流逝,梁辰與敖歌依舊每日按例前往關押妖怪的山洞送飯。在這期間,紅衣少年雖沉默寡言,但梁辰和敖歌偶然發現他會暗中幫助一些弱小妖怪療傷,其手法獨特且靈力運用精妙,這讓他們對少年的善良和能力有了更深的認識。
這日,當他們如往常一樣走進紅衣少年的牢房前時,少年趁著他們放置食物的間隙,不動聲色地將一張紙條悄悄塞到了梁辰的手中。梁辰心中一驚,但面上並未顯露分毫,只是與敖歌繼續完成送飯之事,隨後便匆匆離開了山洞。
回到居所後,梁辰迫不及待地展開紙條,只見上面寫著:“我欲劫獄救走紅狐狸,近日守衛已撤大半,今日更是全撤。然谷主所布結界,非等閒之力可破,望君相助。” 梁辰看完紙條,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心中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深知這劫獄之事一旦實施,必將引發軒然大波,可那紅衣少年為何如此急切?又為何單單選中自己相助?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更深層次的秘密?
梁辰將紙條遞給敖歌,敖歌看完後,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與擔憂:“這可如何是好?劫獄乃是大罪,若是被發現,我們在這仙山之中可就難以立足了。但那紅狐狸與我們也算有幾分交情,且這少年看起來也不像是莽撞之人,他這般行事,或許真有什麼不得不為之的理由。”
梁辰沉思良久,緩緩說道:“先不論我們是否要參與其中,這谷主結界之事就極為棘手。谷主的靈力高深莫測,他所佈置的結界定是蘊含著強大的禁制之力。我們必須要先弄清楚結界的特性,才有可能找到破解之法。” 敖歌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可我們要如何去了解結界呢?總不能直接去試探吧,那樣肯定會引起注意的。”
梁辰在屋內來回踱步,突然,他眼睛一亮:“我們可以去藏書閣查閱古籍,或許能找到關於谷主結界的相關記載。那裡藏書豐富,說不定能有意外的收穫。” 敖歌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吧。”
二人當即起身,朝著藏書閣匆匆而去。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守衛,儘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藏書閣位於仙山的一處幽靜角落,周圍環繞著鬱鬱蔥蔥的竹林,微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為他們的行動增添幾分神秘的氛圍。
進入藏書閣後,梁辰與敖歌便開始在浩如煙海的古籍中仔細翻找起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的額頭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也開始流露出一絲焦急。就在他們幾乎快要失去信心的時候,梁辰終於在一本佈滿灰塵的古籍中發現了一些關於谷主結界的線索。
“敖歌,你看這裡。” 梁辰興奮地壓低聲音喊道。敖歌連忙湊了過來,只見古籍上記載著:“谷主結界,以靈脈之力為基,融合五行八卦之理,兼具防禦與警示之能。破解之法,需尋得五行靈物,對應方位,以靈力注入,方可暫時破開封印。然此過程極為兇險,稍有不慎,便會被結界之力反噬。”
敖歌看完後,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這五行靈物要去哪裡尋找?而且這破解之法如此危險,我們真的要冒險一試嗎?” 梁辰咬了咬牙,堅定地說道:“既然已經決定要探尋真相,就不能半途而廢。至於五行靈物,我們可以先在這仙山之中尋找一番,實在不行,再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