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她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怎麼會和寒卿攪在一塊兒,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雷鳴的神情非常痛苦,似乎受到了重大打擊。
月兒這般單純善良,一定是被陰險狡詐的魔道教主給騙了。
若是以往雷鳴用這種眼神看她,江心月一定會覺得十分滿足。
可是這會兒,顧拾酒正用看戲的眼神看著兩人,嘴裡還嗑著瓜子。
江心月不知怎麼,就覺出一些屈辱。
再說現在的雷鳴渾身都是髒汙,身上全是細碎的傷口,大概是被塌掉的房子砸的。
至於肩膀上那處顧拾酒壓出來的傷,看著更是血肉模糊,怪嚇人的。
早不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樣子。
江心月停頓片刻才面色複雜的開口:“寒卿不是那樣的人,你們對魔道多有誤會......”
“你居然替魔道說話?”長老的眉頭簡直能夾死蒼蠅。
莊主身邊都是什麼女人,一個比一個不正經。
長老看向雷鳴,示意他處置一下,沒想到他只顧著失魂落魄。
“我這般對你,連正妻都不要了,你居然還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這都什麼和什麼,長老冷哼一聲,飄然離去,懶得再管這邊的糊塗賬。
江心月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你都說了你有正妻,還來追求我,這不是給我添麻煩麼。”
更何況,這正妻還這麼兇。
以往林瑜沒什麼本事,管不住雷鳴,雷鳴本人既手握權勢又相貌堂堂。
江心月自然有些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拿到了女主劇本。
可現在,有了更好的寒卿作對比,加上顧拾酒這麼嚇人。
江心月對雷鳴的濾鏡一下全沒了:“我本來也沒答應和你在一起,有權利接觸任何男人。”
“你簡直不知廉恥!”雷鳴氣急敗壞。
以往的熱情奔放現在看起來就成了有傷風化。
江心月沒料到雷鳴會這麼說,眼淚刷地流下來:“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雷鳴自小就是雷影山莊的繼承人,脾氣算不上多好。
此時一受氣,自然口不擇言。
不過他沒料到,牆外突然飛來兩顆石子,精準地砸掉了他的兩顆門牙。
雷鳴甚至在幾秒鐘後才感覺到疼痛:“誰......誰偷襲我?”
顧拾酒其實看到石子了,不過她看戲正看得熱鬧,並未阻攔。
“哈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果然有眼光。”寒卿也聽到了江心月評價魔道的話。
沒想到這樣的弱女子居然敢在一群虛偽的正道面前為自己正名。
寒卿覺得自己冰封二十多年的心突然開始跳動起來。
“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替你報仇。”寒卿深情地看向江心月。
江心月低下頭,卻並未反駁他的話。
雷鳴自知不是對手,試圖拉著顧拾酒一起抗敵:“林瑜,魔道人人得而誅之,我們一起上。”
顧拾酒假裝沒聽見。
“你!婦人短視!”雷鳴氣得一聲長嘯,剛才的長老又飛了回來。
他立即認出了寒卿:“魔道新任教主?”
寒卿並未把這老頭放在眼裡:“既然都來送死,那就一起上吧。”
半個時辰之後,雷鳴和長老的屍體疊在一起,周圍還有一些橫七豎八的弟子屍體。
江心月沒想到寒卿竟如此殘暴:“你為何殺了他們?”
她的本意只是給這些不尊重她的人一些教訓而已。
“螻蟻而已,死就死了。”寒卿的態度很是無所謂。
“我不要跟你走了。”江心月被他這不拿人命當回事的態度驚到了。
之前在雷鳴的保護下,她從來不知道江湖居然是個隨意殺人的地方。
然而寒卿可不是雷鳴:“走不走可由不得你你說了算。”
他摟住江心月的腰,試圖強行擄走——
然後被顧拾酒一棒子打落在地:“她還欠我錢,你先還錢。”
寒卿冷著臉:“你要攔我?”
江心月則滿臉欣喜:“對,我要做工還錢。”
顧拾酒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從未見過如此積極的打工人。
不過她不是見不到人加班就難受的資本家:“我只要見到錢,其他事情不管。”
顧拾酒的戰力,寒卿趴在圍牆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