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盧娘子能將灶房借我用用就行。”
與夏裡結個善緣她不虧,盧娘子點頭如搗蒜,笑眯眯道:“這事兒好說,只你搗鼓出來的好東西,得勻我一份兒。”
夏裡爽快道:“一言為定,我用灶房也是下值後,必不會耽誤你差事。”
盧娘子微微頷首,淡聲道:“行,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沒人在身旁聒噪,夏裡手中的柳葉刀用的越來越順手,不一會兒那喜鵲鬧梅便活靈活現的雕刻好了,夏裡看著成品很是滿意。
巧荷忙完過來看到後,也愛的跟什麼似的,只這雕刻的忙她幫不上,夏裡乾脆打發她回去歇息,小廚房的活計大多是要出力氣的,睡不好身體壓根抗不住。
兩人關係親厚,不必虛情假意的客套,巧荷累的渾身痠疼,便沒有勉強自己,叮囑夏裡離開鎖好小廚房的門就回去了。
夏裡一個人忙活到亥時才將雕花蜜餞全部弄好,只等明日拿出去曬乾,然後封存起來,便妥當了。
她一手提著竹籃,一手打著燈籠,慢慢往回走,以前她也經常工作到深更半夜獨自開車回家,她並不覺得害怕,反而過得很充實,她可能就是閒不下來的那種人。
進屋後她用火摺子點亮蠟燭,再將做好的雕花蜜餞平攤在竹扁上,正打算打熱水梳洗,臥房門猛的被人推開,只見一頭破血流,衣冠不整的妙齡女子衝了進來。
夏裡立刻舉起柳葉刀,惡狠狠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樂壽堂,不想要命了不成?”
那小鳳仙兒亦是滿臉驚恐,她先將門關上,轉身跪下磕頭道:“姑娘莫叫,我是府裡養的戲子小鳳仙兒,不是歹人……”
夏裡眉目肅然,冷聲道:“你即是府里人,當知道規矩才是,在不說實話,我喚護衛將你拿下就地正法。”
小鳳仙兒額頭上的血汩汩往下流,她有氣無力道:
“姑娘,我是被二老爺的人追趕至此,他……欲對我行不軌之事……我無可奈何……”
她悲從中來哭的不能自已,夏裡聞言眉頭緊蹙,淡漠道:“那你躲到樂壽堂來又有何用?”
小鳳仙兒聲音哽咽道:“我想找老太太替我做主,我雖只是戲子,卻也沒有逼人就範的道理。”
夏裡聽見外邊傳來些許動靜,善意提醒道:“既是二老爺強迫於你,你如何確信老太太會為你做主?”
小鳳仙兒滿面悽楚道:“我已無路可走,老太太若不為我做主,那也是我命該如此……只是……我有個不情之請。”
夏裡警惕道:“我只是府裡丫鬟,自身尚且難保,幫不了你什麼。”
小鳳仙兒忙從懷裡掏出個帕子,她邊開啟邊解釋道:
“我不求別的,這攢金纏珠耳墜乃是亡母的遺物,一個在我這兒另一個在我兄弟那兒,若我此次遭遇不測,望姑娘幫我收好這信物,等我兄弟找來替我同他相認,若能僥倖苟活,你再還我……”
小鳳仙兒眼裡滿是祈求,夏裡雖不願摻和別人的因果,可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