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掙,好過我們這般低人一等失去自由,不過萬般皆是命,我也就想想。”
柴管事倒不覺得當下人有什麼不好。
“你年歲小,經歷的事情少,不清楚背靠國公府這座大山意味著什麼,好好留在府裡當差,別有太多想法。”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夏裡聽了笑笑,並不同他辯駁。
這酒樓的菜品雖不如府裡講究,但入口別有一番風味,夏裡難得胃口大開,巧荷吃每道菜都能說出做法,廚藝方面確實有些天賦,桌上氣氛和樂。
待柴管事送她們回宅子時,夜幕已經降臨,他臨走前囑咐道:“你定製的那些東西,過兩日我派小廝取了送過來,你們兩個丫頭就別出去了,外頭不安生,出了事也沒人幫襯。”
古代治安問題堪憂,柴管事這份心意夏裡領了,她神色從容道:“讓柴爺爺費心了,改日您有空,過來嚐嚐巧荷做的菜。”
巧荷忙點頭道:“婢子給您做幾道下酒菜,您多吃些酒。”
柴管事樂呵呵笑了,“你們有心了,等空了我再來,趕緊進屋去吧,把門窗關嚴些,遇事大聲呼救,左鄰右舍都是熟人。”
夏裡微微頷首,柴管事見她們插上門栓才驅著馬車離開,這一趟出去雖有馬車跟隨,夏裡還是覺得疲憊,她洗漱過後,巧荷又端了藥進房,盯著她喝光藥,才許她躺下歇息。
內室紗幔低垂,錦被繡衾,夏裡躺在床榻上無比愜意,她同巧荷打過招呼晨起不必喚她,她要睡到自然醒。
這宅院沒有主子等著她伺候,也不必天不亮就得去灑掃,夏裡想著快活一日是一日,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巧荷原本同往常一樣,到時辰便起床做活計,可這宅院沒有那麼多活兒,夏裡也用不著她照顧,起早了只能枯坐在桂花樹下發呆,索性她也在屋裡睡到日上三竿再起,兩丫頭日子過得快活似神仙。
三日後夏裡在工匠那裡定做的物件送來了,夏裡也該動手做絨花髮飾了。
現已入秋,絨花髮飾還是順應季節為妙,夏裡打算復刻故宮典藏款的菊花。
雖然形狀看著簡單,但包含了絨球,長形絨條和葉子,製作過程比普通菊花複雜的多,也更為精緻亮眼。
兩人坐在桂花樹下,夏裡將一把繡線放在手腕上繃幾下,然後用剪子對摺剪開,巧荷心疼道:“這繡線價錢恁高,你怎捨得剪斷?”
夏裡動作麻利的將繡線理順,然後分成小把打結,她笑眯眯道:“這繡線買回來就是用的,我若不剪斷怎麼做髮飾,你就等著瞧吧,一根都不會糟踐。”
夏裡將繡線理垂順後,再將一端固定,她剛要拿鬃毛刷梳絨,忽然聽到外邊兒傳來吵嚷聲,巧荷豎起耳朵聽了會兒,她面色嚴肅道:“這聲兒怎麼同盧娘子有些像,我應該不會聽錯。”
巧荷雖同盧娘子相識不長,但每日朝夕相處,閉著眼都能聽出她的聲音,夏裡停下動作朝院門外張望。
“這盧娘子夫家是哪戶?說不定也住後巷呢。”
巧荷眼裡滿是興味,“咱們出去瞧瞧不就行了,我倒要看看盧娘子鬧的是哪出,她在夫家是否也同小廚房那般跋扈。”
夏裡輕笑道:“你看熱鬧不嫌事大,我陪你一起去罷。”
夏裡先將石桌上的繡線壓緊,免得讓風給吹跑了,巧荷迫不及待開啟院門伸頭往外瞧。
夏裡走到她身旁,笑問道:“可看清楚是哪家了?”
巧荷眯著眼睛道:“好像是東邊第三家,那裡站了好些人。”
夏裡開啟院門,大大方方道:“咱們走近些去瞧。”
巧荷有些膽怯道:“萬一真是盧娘子,她發現我瞧她笑話,遷怒於我怎麼辦?”
夏裡白了她一眼,“你想的太多了,且不說是不是盧娘子了,就算是她,這會兒家裡有事她哪還顧得上你啊,你是奉嬤嬤命令出來的,真瞧見了也無妨。”
巧荷想想也有道理,怕被盧娘子瞧見,她可以用帕子蒙面,更何況看熱鬧的人那麼多,她躲在人堆裡並不起眼,遂跟著夏裡一道大膽往前走。
路上碰見的嬸子大娘們都在小聲嘀咕。
“這盧花兒也是沒本事,連家裡男人都守不住,三天兩頭讓他去外頭沾花惹草。”
“誰說不是呢,就算她在府裡把持著小廚房又怎樣,家裡男人不消停,掙再多銀錢也是讓外人花了。”
“這回鬧的動靜這般大,也不知她男人又跟哪個騷狐狸牽扯不清。”
“反正不論是哪個,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