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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裡眼眸深邃,她耷拉下臉,平心靜氣道:
“三爺過獎了,樂壽堂的丫鬟各個都有主見,這是老太太調教有方,婢子算不得什麼。”
陸陵硯似是想起什麼,他嘴角輕勾,意有所指道:“你這話不假,樂壽堂的丫鬟主意都大著呢……”
他話還未說完,就見香薷著急忙慌的追了出來,她眼中閃爍著焦慮的光芒,瞧見二人一副長談的模樣,刷的一下臉色蒼白。
她先朝硯三爺福了福身,哆嗦著嘴唇,聲音乾澀道:
“夏裡,老太太喚你進去伺候,你趕緊回去吧。”
不等夏裡回話,陸陵硯先不悅道:“你有什麼好著急的,老祖宗身邊丫鬟僕婦那麼多,夏裡耽擱一會兒又能怎樣。”
香薷眼神四處遊移,手捏著衣角,怯生生道:
“硯三爺勿怪,婢子只是奉命行事,老太太喜愛夏裡,身邊離不得她。”
夏裡覺得香薷反應過激,猜測她可能知道硯三爺表裡不一,對他有畏懼感,她本就不想過多搭理此人,順勢道:“那婢子就將三爺送到此處了,若是再不回去,只怕老太太要責罰了。”
陸陵硯雖不高興,卻也沒有強留,他皮笑肉不笑道:
“下次有時間再來請教,不為難你了,你回去當差吧。”
夏裡聞言如釋重負,她福了福身,頭也不回的往前走,香薷瞧了陸陵硯一眼,然後快步跟上夏裡腳步,同她一道進去。
待遠離了陸陵硯的視線,香薷一把拉住夏裡手腕,面露不滿道:
“你招惹了世子爺不夠,連硯三爺跟前也要顯擺,是不是府裡主子爺都對你動心你才滿意?”
夏裡眉頭緊鎖,嘴角帶著一絲冷笑道:
“先搞清楚你在跟誰說話,我沒有麥冬的好脾氣,你若沒帶腦子,就別出來亂噴糞。”
香薷面色一僵,下意識鬆開手,她抿了抿唇,放輕聲音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告訴你,硯三爺不像表面那麼簡單,他不是善茬,你若是招惹了他,不會有好結果,我都是為了你好。”
夏裡目光灼灼的看向她,毫不客氣道:
“為了我好?開口羞辱我是為我好?還是不分青紅皂白潑髒水為我好?你這人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香薷嘆了口氣,壓抑著情緒道:“硯三爺這人可怕的很,我真的沒有騙你,若是你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夏裡朝香薷逼近,身上的壓迫感就像一座無形的山,讓人喘不過氣來,她咄咄逼人道:
“你怎會對硯三爺那般瞭解,他看你的眼神也不陌生,可見你倆早就相熟,你私下裡到底做過多少不為人知的事?”
香薷心顫了顫,她側身躲過夏裡視線,低垂著眼眸道:“你胡亂猜忌什麼,我本就是家生子,在府裡盤根錯節的關係多著呢,我有我的訊息渠道,知道這些不足為奇,我好言相勸,你不信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