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銳利的看向她,語氣冰冷道:“你在偷聽我們談話?”
香薷眸光閃爍,她不服氣道:“我只是恰巧路過而已,算不得偷聽,你為何要辜負世子爺?”
夏裡冷冷盯著香薷,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毫不客氣道:“關你什麼事?難不成是個男人對我示愛我就得點頭答應,倍感榮幸?你的感情廉價,並不意味我的也一樣。”
香薷壓下心頭火,面露委屈道:“我還不是為了你好,錯過世子爺這般好的人,你到哪再找個去,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夏裡似笑非笑道:“那這福氣給你好了?”
香薷只覺她那笑容異常刺眼,語帶不忿道:“人跟人之間不能比,你給我也無用,你果真想好了要同世子爺離遠些?”
夏裡面無表情道:“我身體都沒發育成熟,作甚迫不及待去嫁人?還要給人作小,同旁人一起分享男人,簡直可笑至極,我要什麼做什麼都必須我自己說了算,旁人的話都不好使。”
香薷不能理解她的想法,姑娘家及笄嫁人實屬正常,世子爺又不是販夫走卒,豈能任她挑揀,兩人理念不合,連話都說不到一處去。
香薷嘆了口氣,意味深長道:“你日後可別後悔,嫁給平明百姓為正妻又如何,要麼面朝黃土背朝天,一輩子吃苦,要麼給權貴當牛做馬,還不是低人一等。”
夏裡輕笑著搖頭,不欲同她多說。
“你管好自己的事情便罷,我不用你操心,將來你若當了權貴妾室,路上碰見我了,多給我些賞錢就成。”
香薷秀眉輕擰,這話似是好話,聽著卻有些彆扭,她也不知是哪裡不對。
“你總是這樣有主意,我說不過你,你也累一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夏裡點了點頭不再多言,今夜不是她當值,若不是陸陵川過來,她早就回去歇著了,這會兒回去倒也不晚。
眼看著新年將至,府裡的大紅燈籠都掛上了,瞧起來格外喜慶,謝嬤嬤特意求了恩典,她們祖孫倆可以回後巷宅院守歲過年,老太太雖只給了幾日假,夏裡卻很知足。
她特意託巧荷準備年夜飯食材,巧荷天天跟這些打交道,處處想的妥帖周到,夏裡也能省些心。
府裡年夜飯及正月待客的席面都是由大廚房那邊準備,老太太少不得要出席,所以小廚房這裡反而輕鬆起來,只需準備著清淡些的小菜,偶爾給老太太換個口味便成,到了第二日夏裡忙完以後,便去巧荷那兒看看。
二人雖不常湊到一起玩兒,感情卻一點沒變,夏裡過來時巧荷正給雞鴨褪毛,夏裡看了一圈,好奇道:
“小廚房的僕婦都去哪兒了,怎麼這活計只有你一個人幹?”
巧荷手腳利索的褪著雞毛,不甚在意道:“大廚房那頭忙瘋了,人手不夠就把婆子們都喊去了,若不是擔心老太太這裡使喚沒有人在,我也得被他們喊去。”
國公府不比旁的府邸,年夜飯菜品要擺滿桌,各色點心酒水更是不能少,且來往賓客都位高權重,不容有失。
夏裡輕笑道:“如此看來,你在這裡也算是躲懶了。”
巧荷搖頭道:“我倒是巴不得過去幹活,多少還能學點東西,大廚房掌勺可比我師傅厲害多了。”
這倒是實話,夏裡隨手拿了個小杌子坐下,一臉溫和道:“你師傅這幾日沒回來當值麼?”
巧荷嘆口氣,壓低聲音道:“還沒回來呢,趙家亂了套了,趙婆子看到趙小茴屍首一下子就背過氣去,若不是大夫來的及時,只怕她也得跟著走了。”
夏裡眉頭微蹙道:“那婆子不是向來不在意女兒麼,這回怎麼知道難過了。”
巧荷開口道:“誰生的孩子誰心疼,好不容易養那麼大,還未出嫁就夭折了,不心痛才怪,我看在師傅情分上,總得上門一趟,我去的時候,那趙大橋鬧著要去府裡要說法,說是他妹子不能白死。”
夏裡冷笑道:“他哪是為她妹子叫屈啊,八成是輸光了銀錢沒的還,想去訛銀子,那盧娘子是何態度?”
巧荷掀了掀眼皮道:“我師傅說他要是不怕死,就儘管去府裡鬧,趙小茴雖然死了,卻也是暗害你的兇手之一,她本就不無辜,趙大橋要是鬧上門去,府裡主子可不會留情面,這年關將至,他去鬧就是在觸黴頭,豈能輕饒。”
夏裡聽了覺得很有道理,她要上前幫忙幹活,巧荷忙躲開道:“你那細皮嫩肉的手就別在這裡埋汰了,免得弄粗糙了不好做繡活。”
夏里正想說自己沒那麼矯情,卻見巧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