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像有人在身後攆她一樣,讓夏裡哭笑不得。
大太太那頭自然也知曉了夏裡是方家姑娘的訊息,萊州方家底蘊深厚,看似在朝堂未佔據重要官職,卻在文臣中地位顯赫,若想走科舉入仕的路子,與他們家聯姻再合適不過了。
高家也就高首輔這一代才崛起,論底蘊和根基自是比不上方家的,更別說夏裡本身聰慧過人了。
大太太后悔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錯失這麼個好兒媳人選,然而不等她再度唏噓,宮中便有內侍來傳話,淑妃娘娘召她入宮。
宋氏瞧見淑妃就止不住的厭惡,可這事兒由不得她拒絕,她裝扮妥當跟著內侍入宮,一見到淑妃就發覺她臉色陰沉,大太太好奇道:
“娘娘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宮裡出大事了?”
淑妃憂心忡忡道:“昨夜聖上病情加重,宮門被重兵把守,後宮妃嬪無法入內,只怕局勢糟糕……”
大太太顧不得個人恩怨,著急忙慌的問道:“那三皇子去了何處?難不成他就毫無作為?”
她話音剛落,外頭傳來了吵嚷聲,似是皇后和張貴妃帶人來了,淑妃面色凝重道:
“我今日不該召你入宮,你趕緊出去,讓國公爺聯絡部下,必要時採取強硬手段……”
大太太眼神閃爍,輕輕點頭應允,她並未多說什麼,眼看著外頭聲響越來越大,她從側門疾步離開。
宋氏得到的訊息雖不多,卻也知道此刻乃是關鍵時刻,她入宮一趟,若不能掌握主動權,豈不可惜?
她並未急著出宮,而是散盡身上銀兩在宮中四處打探訊息,打聽到惠王佔據優勢後,這才出宮回府。
如今惠王已搶佔先機,聖上所住的宮殿被圍的水洩不通,外人不知內裡情況如何,一時呈現焦灼狀態。
與此同時,陸簡行手裡雖有玉牌,卻得不到眾將士認可,他能召集的人手有限,三皇子那處無法交代,他憋了一肚子火無從發洩,又摸進了春山居不起眼的後院。
陸陵硯生母桃夭見到他就止不住的發顫,每次他過來都會在她身上施暴,她明明是二老爺妾室,卻苟延殘喘的伺候著大老爺,皆因她那雙肖似某人的眼眸。
他進屋一會兒,屋內便傳出悶哼聲和喘息聲,不時還有低低的求饒聲傳來,不知過了多久,待陸簡行發洩完怒火,他邊整理衣襟邊冷嘲道:
“別用那要死不活的眼神看爺,若不是你有幾分像她,爺也不會給你贖身,能伺候我們兄弟倆,總比千人枕萬人騎來的好,你得惜福!”
說罷,他好似什麼事都未發生一般,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徒留桃夭了無生趣的赤身躺在地上。
待他背影消失不見,陸陵硯拉扯著大太太從拐角走了出來,他鬆開捂著大太太嘴巴的手,赤紅著眼睛道:
“你瞧見了吧,那老畜生就是這麼折磨我小娘的,他娶了你,心裡惦記的卻是你姐姐,而我娘就成了他洩慾的工具,多噁心。”
宋氏剛回府就被陸陵硯給拉了過來,她竟不知陸簡行會有這樣禽獸的一面,她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找回聲音道:“你既然都知道,為什麼不救你小娘出府?”
陸陵硯聲音森冷道:“我娘不願,她說我要有體面的出身和光鮮的未來,她覺得為了我什麼都能忍受,你說可不可笑。”
宋氏依舊不理解,“那陸簡風為什麼願戴這頂綠帽?羅氏也不知曉麼?”
陸陵硯嗤笑道:“陸簡行給他的好弟弟另置了外宅,裡頭什麼樣的女人都有,他們都以為我是陸簡風的種,那羅氏就算知道我小娘過的什麼日子,她也不願理會,這些汙遭事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大太太瞧著陸陵硯目露同情,她聲音嘶啞道:“那你找我又有何用?我並不能為你做主。”
陸陵硯眼裡有嗜血的光,他壓低聲音道:
“我知道聖上病危,近日必有動亂,我不信大太太不想弄死那老匹夫,不若你我二人合力,做成他被匪徒趁亂刺死的假象如何?反正他活著除了浪費糧食並無其他用處,倒不如就此了結了去。”
大太太瞳孔圓瞪,不可置通道:“你這般做無異於弒父,如此罪孽深重就不怕報應嗎?”
陸陵硯笑眯眯道:“您何必在我跟前裝模作樣呢,我不親手結果他,又怎能算弒父,況且,他又算哪門子的父,這事做不做在你,我只負責善後。”
陸陵硯說完拱了拱手,一本正經道:“我言盡於此,你自己瞧著辦便是。”
大太太心緒複雜,想到陸簡行幾欲作嘔,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