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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木,倒是不少新舊泥土坑。

彷彿,叫人這些日子接二連三挖走了什麼一般。

她便猜想,多半是支不出月錢,下人們憤怒,直接把花木挖了去抵工錢?

眼看著終於看到了菡萏小築裡的飛簷,謝明珠加快腳步,可隨著她越發靠近,便聽得裡面慘叫聲連連。

是珊瑚的聲音。

與外面的世界不一樣,菡萏小築裡的荷花池子裡沒有一點殘敗的荷葉,反而清亮乾淨,一群群五彩斑斕的錦鯉快活地游來游去。

謝明珠一路走來偌大侯府不見半個的奴僕,她這裡卻是站滿了,一個個對她恭敬順從,她穿著華麗厚實的袍子,外罩著白狐狸鑲邊的氅子,懷中抱著精巧的紫銅小手爐,坐在亭裡,時不時地騰手接過丫鬟盤子裡的魚食,一把把往身後的池裡撒去。

身前的小爐子上,已經煮開的熱水發著咕嚕嚕的聲音,蒸汽與旁邊香爐裡香氣沁鼻的嫋嫋香氣融合在一起。

一切那麼美好溫暖。

可亭外的臺階下,穿著陳舊單薄秋衣的珊瑚躺在地上,後背上鮮血淋淋,半死不活。

蘇晚晚淡淡地瞥了一眼,早已經從老夫人他們帶走所有家產時候的恐慌中,逐漸恢復。

不但如此,沒了老夫人和溫若蘭,這府裡自己一支獨大,為所欲為。

然就在她準備開口再訓斥珊瑚的時候,忽然眼前閃過什麼,隨後手裡的手爐哐噹一聲,滾落在地上,左臉也一陣火辣辣地疼痛。

等她反應過來,卻發現脖子已經被那個纏綿床榻多日的謝明珠捏住,一時嚇得她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可那喉嚨裡發不出的驚恐聲,又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眼前的人的確是謝明珠。

地上才被打了板子的珊瑚一樣震驚,不過更叫她驚喜的是,這一次夫人總沒放棄自己。

只是還沒容她高興,早就體力不支疼痛不已的她,就昏死了過去。

謝明珠見到珊瑚昏了過去,立即著急起來,目光冷冷地掃視了一圈這些被嚇得驚慌失措的奴僕,寒聲命令道:“還不趕緊去請大夫?”

然卻無人動一步。

謝明珠見此,心想這幫人是欺軟怕硬慣了,不見棺材不掉淚。

當即腳尖靈活地捲起地上的手爐,只朝其中一個丫鬟的腿打去。

頓時那丫鬟不知是疼的還是燙的,跪倒在地上,一臉痛苦。謝明珠威脅的聲音也適時地傳來:“都想試試麼?”一面將目光落在那燒得滾燙的水壺上。

下一次就不是手爐了。

眾人見此,到底是有些懼怕,心想這夫人雖說是平日看起來軟弱可欺,但到底是鄉下莊子長大的,聽說力氣不小。

也難怪。

有人怕被熱水潑,急忙自告奮勇去請大夫。

有一個動,其他自然也動起來,忙去摻扶珊瑚。

只是才將珊瑚給扶起來,就聽謝明珠冷冽的聲音吩咐道:“就在這裡的暖閣等著大夫。”此間,她未鬆開那臉色蒼白不已的蘇晚晚,反而朝蘇晚晚的大丫鬟香兒看去:“將蘇晚晚放賣身契的盒子拿來。”

香兒已完全被謝明珠的出手狠厲嚇著,不敢違背,一面小心翼翼地看朝自家主子蘇姨娘。

此刻的蘇晚晚只覺得生不如死,每次剛覺得窒息,大小便即將失禁之感,這千刀萬剮的謝明珠就忽然鬆開手,讓她能殘喘苟息,然後又繼續用力。

反反覆覆的折磨,將她一開始恨不得的破口大罵再到想將謝明珠剝膛取心,再到最後的試圖求饒。

可謝明珠連求饒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在謝明珠稍微鬆些力氣的那一瞬間,她只想大口呼吸空氣,壓根就沒空求饒。

所以這期間,謝明珠開啟了香兒拿來的賣身契,一張張看,最後讓人揪住動手打珊瑚的那兩嬤嬤,然後扔到柴房,等候發賣。

又朝這院子裡二十來個僕從看過去,“我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是被賣還是聽我的話,自己決定。”難以想象,偌大的侯府只剩下這些僕人了。

但如果不能為自己所用,那賣了,換新的聽話的。

剩餘的僕從們個個面如土色,難以抉擇。

但也有那魄力的,站了出來,“奴婢春梨,從此願聽夫人差遣。”她相貌出挑,但卻一身薄衣,滿手粗糙。

“你從前是作甚的?”謝明珠很滿意她的識時務,但也不敢盲目留人。

春梨恭敬地跪在地上,“蘇姨娘原瞧奴婢有幾分姿色,將奴婢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