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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天沒想

剛下過一場雨,氣溫終於降到涼爽的溫度,是夜,寶格麗酒店。

13層宴廳今晚衣香鬢影,空氣中漂浮著沁人心脾的甜香,粉白色的鮮花和氣球將整個空間都裝飾無數少女夢幻中的模樣,角落裡樂手拉著小提琴優雅演奏,燕尾服服務生推著天鵝形狀的蛋糕緩緩入場。

現場的每一個細節都在展示,這是b市某位從一出生就含著鑽石湯匙,此生最大的煩惱大概就是如何享受人生,金尊玉貴豪門嬌小姐生日宴。

不停有應邀到場的賓客在侍者的帶領下前去向今晚生日宴的主角道賀。

作為今天生日宴主角的高家小千金也在身邊一眾小姐妹們的陪伴下得體應承著各種客人,微笑感謝他們體面有禮的生日祝賀,迎來送往之間直到看到前方正朝她走來的一個身影時,高小姐臉上甜美的笑容似乎這才有有些微的凝滯。

連同笑容微頓的還有高小姐身邊的小姐妹們。

她們站在一起,面對那個身影有人眉頭已不自覺輕微皺起,幾個人視線不由自主地從下至上,彷彿帶著出生在這個階層彷彿與生俱來的傲慢,凝視眼前這位正朝她們緩步走過來的物件——

一身淑女風粉色及膝小禮服裙,手拿白色貝殼手包,頸間珍珠項鍊是長輩們最愛的款,長髮用髮卡溫婉半紮在腦後,就連腳上高跟鞋,也是以穿著舒適平穩為主的白色粗跟瑪麗珍。

整體其實還算是和諧的搭配,甚至身上每一件單品單看都是肉眼可見的貨真價實,只是當這一身同時穿在一個人的身上,出現在高小姐名流雲集高奢匯聚的生日會,卻好像總會讓人聯想到一個網路上常用的,聽起來略顯刻薄形容詞,“精緻土”。

一種明顯是經過精心打扮,每一個細節都經過反覆雕琢,卻仍然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從頭到腳無法掩蓋的土氣。

……

司念拿著貝殼小手包走到高心雨面前。

她假裝沒發現那些落在她身上意味不明的凝視,接過侍者遞來的白色香檳,作為今晚受邀參加生日宴的客人之一,笑容甜美又真誠地給今晚過生日的主角送上祝賀。

高心雨被身旁小姐妹悄悄推了一下才回神。

她立馬重新恢復臉上笑意,拉過司唸的手親切的宛如兩人是什麼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直到寒暄完畢約定下一次一定要見面去購物,然後目送司唸的背影走向賓客區。

高心雨僵硬的唇角這才落下來。

身旁小姐妹搖晃著杯中酒液,同樣眺眼望著那個每一個細節都透著跟她們格格不入精緻土的背影,憋了這麼一陣兒總算問出口:“心雨,你過生日干嘛請她啊。”

高心雨收回目光,努了下唇角:“都是爹地媽咪非要我請的咯。”

“說她畢竟是陸紓硯公開的女朋友,再怎麼樣也好幾年了,萬一以後真成了陸太太,要從現在就開始拉近關係。”

“天吶怎麼可能啊。”

“你爸爸媽媽也想的太多了吧。”

“司念能跟陸紓硯交往就走了幾輩子運,難道還指望變成正兒八經的陸太太嗎?我從小學開始就不穿那麼土的裙子了。”

“項鍊是我媽咪都嫌過時的款,她是不是以為穿的像名媛就可以變成真名媛啊,陸太太怎麼可能由她那樣的人當啊。”

“對啊,就算是公開女友又怎麼樣,聽說陸紓硯根本沒有帶她回過陸家,分明不打算跟她有下一步,陸家長輩也根本不會同意她當兒媳婦。”

“不過就是運氣好上大學能認識陸紓硯,其他有什麼了不起啊。”

“陸太太”這彷彿格外敏感的字眼一出,高心雨身邊的小姐妹們立馬七嘴八舌嘰嘰喳喳起來,用小提琴悠揚的樂曲聲當背景,你言我語中,所有人的目光似乎又落到了那個全場唯一精緻土,一身粉色名媛淑女風,可真正的名媛淑女根本不那麼穿的人身上。

再想起五年前那個轟動整個b市世家社交圈,陸家陸紓硯在國內交換期間竟然被身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同學撞大運釣走的新聞。

嬌小姐們一向妝容精緻的小臉好像再次忍不住失去表情管理,最後只能紛紛在心裡告訴自己:

小門小戶上不得檯面,根本不可能有結果,遲早要分手。

……

這場生日宴一直進行到將近晚上九點。

與高小姐關係親近一點的朋友都接著去參加通宵生日派對,而其餘部分賓客大都道了告辭。

勞斯萊斯開著醉人的星空頂。

司念當然不屬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