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也是招生的,但如果他帶去的學生跑到這些人那裡報了名,那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最後,報名交了定金的一共有四個人。他擔心這四個人被其他招生人員忽悠跑了,就咬咬牙租了輛車專門送這四個學生和他們的家長去學校報到。直到看著四個學生都辦好手續交了學費,他才徹底放下心來。
回家後他算了一下賬,結果是收支平衡,相當於這兩個月不賠不賺。李霞和王曉的工資還沒結清,只能等老吳給他結賬了,他再給她們結清了。他心裡暗自慶幸:幸虧招到了4個學生,不然要虧死。單獨跟老吳在一起的時候,老吳對他說:“路子啊,你帶來的學生很多,但是成功率太低了,你要學會忽悠啊,學生看了學校就要做工作讓他們報名!不過不要緊,今年有了經驗,明年再來,爭取明年搞個滿堂紅!”他心裡想:今年都沒賺到錢,還明年!明年的事明年再說吧!
招生結束,他又去了工地。這兩個月沒賺到錢,他心裡早就著急了。馬上弟弟妹妹就要開學了,拿什麼來供養他們?弟弟這時候已經上了高中,開銷更大。只能去跟老師說說,學費晚點交,自己每天的工錢可以給他們當生活費,他只能這樣安排了。
幸虧趙國周和老唐那裡都比較好說話,他給他們打電話說又要去幹活的時候,他們都還是同意的。
趙路在上網的時候發現qq裡面有很多群,他心裡就打起了主意:可以透過qq群結交朋友啊!
回到漢豐的趙路除了工地上認得的那些工友,是沒有其他朋友的。這些工友對於他未來的人生是沒有什麼幫助的,他要擴充套件自己的人脈,建立自己的人際關係網。
於是他就加了好幾個漢豐本地的群:緣分的天空、等候、相識是緣、八零九零一家親等等。
趙路在現實生活中是個內向的人,但他在網上卻能與群友們聊得火熱。不管在那個群,他都能迅速的加入到積極分子的行列。大家都記住了這個名叫“野馬”的人。這個時候,“悶騷”這個詞已經流行起來了。趙路給自己下了定義:我就是個不折不扣“悶騷”的男人。趙路原來給自己取的名字是叫“悍馬”,因為他非常喜歡悍馬這款越野車,做夢都想擁有一輛。後來覺得這個名字太張狂,他這一輩子說不定都買不起那個車子,便隨手改成了“野馬。”
趙路白天在工地幹活,收工回家後就把澡一洗,換了身衣服就頻繁的參加各個群的聚會。雖然每次聚會最少都要花費一百塊錢,但他認為這錢花得值。聚會的時候他就不說自己是民工,而說是做教育的。
一天,等候群組織去大幕鄉的白雲山玩耍。剛好這天趙國州和老唐兩邊都沒有事,趙路就報了名。這是他第一次跟著群友出去玩,心裡就感到新奇和興奮。他們一行八人,騎了五輛摩托車去的白雲山。群主“小飛”騎著一個踏板帶著一個名叫“甜甜”的女孩子,“無名小卒”騎著一輛豪爵帶著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子,“”一切皆有可能”和“溫暖的風”各騎了一輛摩托車,趙路沒有摩托車,他就坐上了“紅中賴子槓”的車子。看著那兩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趙路心想我要是有輛摩托車該多好,心裡就對小飛和無名小卒充滿了各種羨慕和嫉妒。
“無名小卒”真名叫胡釗,按照漢豐的叫法,他就被大家叫作“釗寶”。“一切皆有可能”姓孫,但沒人稱呼他的真名,都是叫他“一切”。“溫暖的風”被喊成“風哥”,“紅中賴子槓”則被喊成“紅中”。
趙路以前也跟著老唐來過大幕,但沒去過白雲山。“小飛”老家就是大幕的,他帶他們走的路又跟老唐走的不一樣。趙路感覺這條路才更有鄉下的味道,更有進山的感覺。過了大幕街,快上山的時候,有一截路面被山上流下來的泉水淹住了,幾輛摩托車在小飛的帶領下,都直接衝了過去,衝過去了又停下來。他們全都走到泉水邊,捧起一捧泉水洗了個臉。趙路覺得那泉水冰涼沁人,在這炎熱的夏天澆在臉上,格外的清爽。他想到了老家。老家有很多小河溝,淌過這些小河溝的時候,腳底傳到全身的就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