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還是有一定規模的,進門就是一個大廳,大廳裡擺滿了辦公桌,十幾個辦事人員都在忙碌著。
他們進公司了並沒有第一時間直接談專案,姓楚的把趙路帶到一個喝茶的小房間喝起茶來。房間不大,卻坐了好幾個人。姓楚的一一作了介紹,趙路沒有記清楚所有人的名字,只記住了一個姓武的是公司的合夥人,還有那個泡茶的姓趙的小夥子。他記住姓武的是因為這個姓現實生活中很少見,他記住姓趙的是因為那個小夥子長得一表人才。不管男女,長得好看的,總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姓楚的是公司的法人代表,叫楚抱金,這是個很奇怪的名字,但世界上的人都是各種各樣的都有,一個奇怪的名字就不算什麼事了。楚抱金老家是安徽阜陽的,阜陽在淮河邊上,就是地理書上說的南北分界線——秦嶺淮河裡的淮河。他原來是南昌師範大學的老師,教學的時候接觸到了教育業務,順帶著做了幾個單子,越做越上手,就乾脆跟姓武的一起開了個公司,全職做教育業務了 。
幾個人喝著茶,在寬鬆愉悅的氣氛裡就把事情談好了。這種方式倒讓趙路心裡很踏實,他覺得是可以放心的跟他們合作的。
晚上公司的人開著車把趙路帶著去了一個農家樂吃飯。他們還自帶了幾瓶不便宜的白酒,酒桌上公司的人非常熱情,楚抱金一個人就跟趙路幹了兩杯,趙路一個人,自然是不敢放開了跟這些傢伙拼酒的,他後悔沒把東東帶來,東東的酒量那是相當可以的,他都沒見他喝醉過。後來趙路就被他們灌得暈暈乎乎的了。楚抱金安排小趙開車把趙路送到他們定好的酒店去。小趙沒喝酒,早就被安排了當司機的角色。酒店還是不錯,很有檔次的那種。
第二天一大早,楚抱金就跑到酒店來,把趙路帶去吃了一份南昌的特色早餐——拌粉。拌粉的做法跟熱乾麵如出一轍,只是不用芝麻醬,用普通的調料,就拌出了符合人們胃口的味道。
過完早,趙路又跟著楚抱金到公司喝了一下茶,敲定了合作的細節就打道回程了。透過這兩天的交流,他對楚抱金完全信任了。看得出來,楚抱金是幹事的人。他回去就把合作協議寫好蓋了章寄給楚抱金了。
趙路他們掃街播下的種子漸漸都開花了,陸續有諮詢的電話打進來,趙路就安排了二次拜訪。
第一站他們去了孝感。趙路還是把東東拉來了,二次拜訪是有針對性的,有意向的才去,一圈跑下來估計個把星期就行了。
孝感要去的有兩個地方:漢川和應城。
漢川很好玩,有意向的全是大媽。他們集中在一箇中介公司的門店,就七嘴八舌向趙路和東東發起了圍攻。這些搞中介的都是親戚或者朋友,彼此都熟悉,聚在一起了都沒個正形,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女人本來話就多,問題也多,什麼問題她們都想得出來,想出來了就要問出來。趙路只得耐心的一個一個問題的解答,東東雖然業務還不是很熟悉,但他是個社交悍匪,天生的自來熟,不僅打配合打得好,還很快就跟這些大媽混熟了,兩個人連哄帶騙,才算把這些大媽的疑慮都消除了,她們就給了一個結果:她們商量好了再去公司報名。看來她們還有一個流程:到公司實地考察。
在應城他們被當成了貴賓。應城來的跟漢川正好相反:全是男人。牽頭的是姓楊的父子倆。他們把趙路兩個人請進了一個酒店,開了個包房,點了一大桌子菜,請他們吃大餐。老楊年紀大了,名下的幾個門店都要交給小楊打理。這也算是家族產業的延續吧。小楊很謙遜,一口一個“趙總”的叫著,對同行他也是“叔叔”、“伯伯”、“大哥”的叫著。
這麼正式的場面,趙路兩個人都是受寵若驚的。但兩個人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應付起來也不會慌亂,只是沒有在漢川跟那群大媽打交道那麼輕鬆。大家邊吃邊聊,趙路在大家的勸說下也喝起了酒,好歹他們放過了東東,給兩人留了一個開車的。
酒桌上,趙路就聽到了那句“奸黃陂,狡孝感,又奸又狡是漢川”的順口溜。原來湖北人不僅有著“九頭鳥”的名號,他們自己內部也有對自己各個地方的評價。其實這個順口溜最先的意思是說黃陂的斗笠只有尖頂不絞邊(尖黃陂),孝感的斗笠只絞邊沒有尖頂(絞孝感),但後來就演變成對這三個地區人們的評價了。這個評價還真的跟人們心目中的印象相吻合,這就叫這三個地區的人哭笑不得了。原本只是三個地方穿戴方面的差異,最後統一為這一地方的人文特點,可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趙路本來是來賺孝感人錢的,但他們反而受到了熱情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