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府內,近日的氛圍總是透著一絲微妙的緊繃,像是暴風雨來臨前那壓抑的平靜。墨冰坐在書房的書桌後,眉頭微微皺起,目光落在面前的賬本上,卻又似有些心不在焉。他心中隱隱覺得,近來城中的局勢越發詭譎,而與林家那若有若無的嫌隙,也讓他總有種不安的預感。
墨曉萱像往常一樣,蹦蹦跳跳地走進書房,她今日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裙裝,裙襬隨著她的腳步輕快地擺動,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宛如春日裡最明媚的陽光,似要將這書房裡的沉悶一掃而空。
“爹,您在看什麼呢,這麼入神呀。”墨曉萱走到墨冰身旁,歪著頭好奇地問道。
墨冰抬起頭,看著女兒那嬌俏可愛的模樣,臉上的嚴肅神色稍稍緩和了些,寵溺地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就是些府裡的賬目,萱兒今日怎麼有空來爹這兒呀?”
墨曉萱拉著墨冰的胳膊,晃了晃,笑嘻嘻地說:“爹,這幾日府裡都沒怎麼出去逛逛呢,我想讓您陪我出去走走嘛,外面可熱鬧了。”
墨冰無奈地笑了笑,剛想答應,這時管家匆匆走了進來,神色略顯慌張,在墨冰耳邊低語了幾句。墨冰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站起身,對墨曉萱說道:“萱兒,爹有些急事要處理,你先回房去,乖啊。”
墨曉萱雖有些不情願,但見父親神情嚴肅,也懂事地點點頭,轉身出了書房。墨冰則跟著管家快步朝著府門走去,一路上,管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了一遍,原來是城中好幾家與墨府有生意往來的鋪子,都在一夜之間出了狀況,不是貨物莫名受損,就是賬本出現問題,而種種跡象都隱隱指向了林家。
剛到府門,便見林蕭帶著幾個手下站在那兒,他一身黑袍,神色間透著一股傲慢與挑釁,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
“墨老爺,別來無恙啊。”林蕭陰陽怪氣地說道。
墨冰看著他,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火,卻還是強壓著怒火,沉聲道:“林蕭,你此番前來,所為何事?我墨府與你林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近日我那些鋪子的事,可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林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張狂:“墨老爺,話可不能亂說啊,沒憑沒據的,你可別冤枉了好人。不過嘛,這商場如戰場,有些個意外也是難免的,誰讓您墨府擋了別人的財路呢。”
墨冰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林蕭怒喝道:“林蕭,你莫要太過分了!我墨府向來行事光明磊落,何時擋過你的路?你這般不擇手段,就不怕遭報應嗎?”
林蕭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報應?哼,墨冰,你也太天真了。這世上,向來是強者為尊,你墨府若識趣,乖乖把那些生意讓出來,或許把你女兒曉萱交給我,還能留你們一條活路,否則……”
墨冰冷哼一聲:“休想!我墨冰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向你這種小人低頭。”
兩人正僵持著,葉文舟恰好前來墨府,見此情形,趕忙上前站到墨冰身旁,警惕地看著林蕭,說道:“林蕭,你休要在此胡攪蠻纏,你那點心思,別以為旁人看不出來。”
林蕭看了葉文舟一眼,不屑地撇撇嘴:“喲,葉文舟,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兒啊,我勸你還是別多管閒事,免得引火燒身。”
葉文舟毫不畏懼,目光堅定地回應道:“墨伯父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若敢亂來,我定不會放過你。”
林蕭臉色一沉,手暗暗握成了拳頭,正欲發作,突然,從角落湧出一群黑衣人,個個手持利刃,蒙著臉,朝著墨府眾人衝了過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林蕭一聲令下,他帶來的手下也紛紛拔刀,與黑衣人混戰在一起。一時間,喊殺聲、刀劍碰撞聲響徹街頭,原本平靜的墨府瞬間陷入一片混亂。
墨冰見狀,一邊拔劍迎敵,一邊對葉文舟喊道:“文舟,你快護著萱兒離開這兒,莫要管我!”
葉文舟心急如焚,卻也知道此刻不能意氣用事,他轉身朝著曉萱處奔去,尋找墨曉萱的身影。而墨冰雖身手不凡,但對方人多勢眾,漸漸有些力不從心,身上也添了幾處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林蕭則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眼神中滿是得意與陰狠,彷彿這場混亂正是他精心導演的一場好戲,而墨冰等人就是那任他擺弄的棋子。
墨曉萱在房內聽到外面的動靜,心中害怕極了,正想出去看看,葉文舟就衝了進來,拉起她的手,焦急地說:“曉萱,快走,伯父危險!”
墨曉萱慌亂地點點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