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依舊淡淡地灑在林府那雕樑畫棟的華麗府邸內,林蕭坐在銅鏡前,往日那精緻的面容此刻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眼角處隱隱有了幾條淡淡的皺紋,像是歲月悄然留下的痕跡,雖無損他的俊朗,卻也讓他看起來少了幾分往昔的意氣風發。他凝視著鏡中的自己,眼神中透著複雜的情緒,有對容顏變化的不甘,更多的則是因墨曉萱蠱毒痊癒而燃起的憤恨。
林蕭握緊了拳頭,骨節泛白,微微顫抖著,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般湧動。“葉文舟,墨曉萱,你們竟如此輕易地破了我的局,可我怎會就此罷休!”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低聲自語,那聲音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冰冷的恨意,每一個字都在這寂靜的屋內迴盪,似是要將那滿腔的怨憤都宣洩出來。
他站起身來,身姿依舊挺拔,只是那步伐相較於往日多了幾分沉重,彷彿身上揹負著無形的重擔。林蕭深知,自己如今勢單力薄,沒有親戚朋友可依靠,但他心中那股執拗的勁兒,讓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定要去找葉文舟等人討個說法,哪怕是單槍匹馬,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林蕭喚來身邊最得力的幾個家僕,這些家僕平日裡對他忠心耿耿,雖談不上什麼生死之交,但也唯他馬首是瞻。林蕭看著他們,眼神中滿是決然,沉聲道:“今日隨我去墨府走一趟,那葉文舟和墨曉萱壞我好事,我定要他們給我個交代,你們都機靈著點,聽我號令行事。”家僕們紛紛點頭應是,他們雖知曉此事棘手,卻也不敢違抗林蕭的命令,一個個神色嚴肅,整裝待發。
此時的墨府,陽光灑滿庭院,葉文舟正陪著墨曉萱在花叢間漫步,兩人有說有笑,畫面溫馨而美好。墨曉萱身著一襲淡粉色的長裙,裙襬隨風輕輕飄動,宛如春日裡盛開的花朵,嬌豔而動人。她的眼眸中滿是幸福的笑意,看向葉文舟的眼神裡飽含著深情,時不時地湊近葉文舟,輕聲說著些趣事,那清脆的笑聲如同銀鈴般在空中迴盪,讓人心生愉悅。
葉文舟則身著一襲青衫,身姿挺拔如松,他面帶溫和的笑容,專注地聽著墨曉萱講話,時而點頭回應,時而被逗得開懷大笑,那爽朗的笑聲彷彿能驅散世間一切陰霾。他的目光始終溫柔地落在墨曉萱身上,彷彿她就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讓人忍不住想要用心呵護。
墨冰和姜萍坐在不遠處的石桌旁,看著這對小兒女,眼中滿是欣慰之色。姜萍笑著對墨冰說道:“老爺,瞧這倆孩子,多般配呀,看著他們這般開心,我這心裡別提多踏實了。”墨冰也笑著點頭,回應道:“是啊,只要曉萱能一直開開心心的,咱們也就放心了,葉文舟這孩子確實不錯,對曉萱也是真心實意的。”兩人正說著,那融洽的氛圍如同這明媚的陽光一般,溫暖著整個墨府。
然而,這份寧靜很快就被打破了。府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打破了墨府的祥和。葉文舟眉頭微皺,心中湧起一絲不安,他看向墨曉萱,輕聲說道:“曉萱,你先去爹孃那邊待著,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墨曉萱心中也隱隱覺得不妙,她乖巧地點點頭,說道:“文舟,你小心些呀。”說罷,便快步朝著墨冰和姜萍所在的石桌走去。
葉文舟整理了一下衣衫,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府門走去,那背影透著一種臨危不懼的沉穩與擔當。來到府門處,只見林蕭帶著幾個家僕站在門外,那林蕭的模樣讓葉文舟心中一凜,他沒想到林蕭竟會親自找上門來,而且看那神情,顯然來者不善。
林蕭看到葉文舟,眼中瞬間燃起怒火,他上前一步,指著葉文舟,厲聲說道:“葉文舟,葉文舟啊!你可真是好手段啊,竟能解了墨曉萱的蠱毒,你可曾想過會有今日?”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憤怒與質問,那原本俊朗的面容因情緒激動而微微扭曲,額頭上青筋隱隱跳動,眼神中滿是攻擊性,彷彿一隻被激怒的獵豹,隨時準備撲上來。
葉文舟見狀,心中明白今日這場衝突怕是難以避免了,但他依舊保持著冷靜,他微微抱拳,行禮道:“林蕭,我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你對曉萱下蠱本就是不義之舉,如今蠱毒被解,也算是因果報應,你又何必再來糾纏。”他的聲音沉穩有力,雖語氣平和,卻也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強硬,眼神直視林蕭,毫不退縮,展現出一種坦蕩的氣度。
林蕭冷哼一聲,嘲諷道:“哼,說得倒是冠冕堂皇,今日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空手回去,你若識趣,就乖乖把解藥交出來,或許我還能饒你們一回,否則……”他沒有把話說完,但那威脅的意味已然十分明顯,身後的家僕們也跟著向前邁了一步,個個手持棍棒,擺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