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吼下,幾名家丁像拖死狗一樣把柳玉紅拖到院子裡。
不顧柳玉紅的哭鬧喊叫,舉起厚重的板子,往她身後噼哩啪啦砸了
下去。
院子裡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彷彿擊破人心,刺穿耳膜。
因為姜歲歡要求眾人共同觀刑,被迫看到這幅畫面的姜知瑤畏懼地躲在盛婉書身後。
一邊哭一邊說:“娘,我好怕。”
眼睜睜看著柳玉紅被板子打得尖聲尖叫,盛婉書也覺得這個畫面太過殘忍。
她在相府執掌中饋二十餘載,從來都是以理服人。
就算有人犯了過錯,也只是當面斥責幾句,從未動過殺人的家法。
忍不住瞥向身側的姜歲歡,只見她指尖捻動著一串佛珠。
板子落一下,珠子動一下。
沒有憐憫,沒有畏懼,唯有眼尾處彷彿掛著一抹妖冶的嫣紅。
明明只有十八歲,卻比地獄閻王還要殘忍,她怎會生出這種可怕的孩子?
真的真的好討厭她!
同樣在觀察姜歲歡的,還有姜政言父子三人。
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
既欣賞她的殺伐果決,又在潛意識裡抗拒他們的女兒和妹妹與尋常人家的姑娘不一樣。
處事冷靜值得稱讚,但冷靜過度,就可怕了。
姜歲歡才不管別人對她是何看法。
名義上的血緣至親,對她流露出的所謂關懷和愧疚,不過是為了履行職責而完成的一項任務罷了。
在心中默數了四十餘下,這種力度的責打,還不至於丟了性命。
目測柳玉紅理智並未完全喪失,姜歲歡出其不意地問:
“柳玉紅,收買一品堂第一殺手飛鷹來行刺我的那筆銀子,是誰給你的?”
“一千兩不是小數目,我不信你能拿得出來。”
“只要供出幕後主使,剩餘的板子可以全免,你我之間的恩怨也可以一筆勾銷。”
搞死柳玉紅這種小角色對姜歲歡來說輕而易舉。
搞死她之前,得讓柳玉紅髮揮出她最大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