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歡腦海中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她被鳳西爵給耍了。
讓她偷書是假,被抓現行才是目的。
真他孃的!
避免被人當場抓包,姜歲歡縱身躍到書房的橫樑上。
從她這個角度望下去,不但將書房環境一覽無餘,還能很好的將自己隱藏起來。
剛剛躲好,書房的門就開了,從外面走進來兩個人。
前者是方才見過一面的榮親王,尾隨在榮親王身後的,是鳳西爵提過一嘴的周文海。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避免隔牆有耳,榮親王一臉警惕地向外張望。
確定附近沒有閒雜人等,才將書房大門緊緊關上。
看到這一幕的姜歲歡心中生疑。
今天是榮親王的生辰,他不在外面招待客人,與周文海神神秘秘的躲進書房做什麼?
姜歲歡對周文海的名字並不陌生。
從目前獲得的訊息得知,周文海的妹妹周貴妃在後宮之中極為受寵。
雖沒坐上皇后的位置,卻全力掌管著宮中的內務。
而周文海的職務是戶部尚書,朝廷正三品。
有他妹妹在宮中照應,周家在京中的地位可見一斑。
掩好房門,榮親王瞪向周文海,“你是不是瘋了,今日可是我的壽辰,你是嫌我命太長,故意來王府給我添堵,連這種喪心病狂的話都敢說出口,若陛下知曉,我還有命可活?”
周文海笑得一臉淡定坦然,“陛下抱恙已有月餘,能不能活著過完這個年都是未必,你怕他作甚?”
“噓噓噓!”
榮親王衝周文海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仔細隔牆有耳,被人聽去報與陛下,我的小命可就沒了。”
周文海在榮親王肩上輕拍兩掌。
“王爺,你我交情三十幾載,掉腦袋的事情,我會逼著你去做麼?”
“宮中昨日傳出訊息,陛下已經連著數日沒有進食,如無意外,駕崩就是年前年後這幾天的事。”
“眼下這個節骨眼,立儲的旨意遲遲不下,被內定為太子的秦淮景,入京到現在,連陛下的面都沒見過。”
“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在陛下心中,並不看好這個人選。”
“
放眼京城,唯一能與秦淮景爭一爭的,只有貴府的世子秦沐澤。”
“王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
“只要你點頭,明日早朝,我會與一眾同僚聯名舉薦,讓世子也爭一爭這儲君的位置。”
榮親王嚇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思忖片刻,他連連擺手。
“不行,絕對不行。我家那兔崽子今年只有十四歲,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絕頂廢物。”
“整日不學無術,連完整的詩句都背不出來。”
“這樣的混不吝,讓他去爭儲君的位置,與送他歸西有何區別?”
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榮親王火氣噌噌往上冒。
他膝下只有秦朝朝和秦沐澤兩個孩子。
女兒早已惡名在外,是京城出了名的女魔頭。
兒子更是讓他一言難盡,小小年紀不學好,整日只知道招貓逗狗給他惹禍。
周文海倒了一杯熱茶給榮親王壓驚。
“王爺,你怎麼糊塗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局勢,哪裡還容咱們多想。”
“陛下抱恙在床這麼久,不露面,不上朝,整日躲在他那景陽宮。”
“只有長公主和祈郡王隔三差五會被召見,其他人,連貴妃娘娘見他一面都難如登天。”
“就在昨天,昭陽公主已經離開了護國寺。”
“我也是近日才知道,秦淮景背後的支持者是昭陽公主。”
“昭陽想把秦淮景培養成傀儡皇帝,她好在幕後操控朝廷大局。”
“陛下遲遲不下立儲的旨意,就是不想讓昭陽成為最後的贏家。”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能打破這個局面,你猜陛下最後會選擇誰?”
“王爺,別忘了,你才是陛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秦淮景那早死的爹,活著的時候,連給陛下提鞋都不配。”
秦淮景的爹雖然也是陛下的弟弟,兩人卻不是同母所生,親情方面自然也就隔了一層。
榮親王若有所思地看著周文海。
“記得朝廷初議皇儲人選時,你是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