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如意樓的包間內,姜歲歡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
正向她口述情報的司辰趕緊為她續上熱茶。
“大小姐莫不是染了風寒?”
用帕子擦了擦有些發癢的鼻子,姜歲歡衝司辰擺擺手。
“我身體好著呢,應該是哪個看我不順眼的人,躲在背後咒念我。”
“方才說到哪裡了?師父有沒有在信裡交代他什麼時候把龍雀還給我?”
龍雀,天機閣為她量身訂做的一柄寶刀,也是讓無數對手為之忌憚的大殺器。
自從兩年前那個夜晚,她隻身一人扛著龍雀殺入敵營,把南楚上千將士砍得血肉橫飛,命喪黃泉,師父便不留情面的把她的護身寶刀收走了。
闊別兩年,她對龍雀思念不已,可師父卻並沒有將龍雀物歸原主的意思。
作為天機閣閣主安插在京城與小徒弟的聯絡人,司辰很遺憾地衝姜歲歡攤攤手。
“閣主並未在這次的信件中提到龍雀,只催促大小姐儘快與相府相認。”
姜歲歡臉色沉沉的,“該透露的訊息我已經全部透露給姜家,甚至連姜家老大派人去奉安調查我的底細,我也順理成章讓他查到姜庭川只是我的養父。”
那日在大理寺與姜時安打過照面,便猜到對方一定會有下一步行動。
於是暗中排程一番,將白玄冥在亂葬崗撿走自己這段過往,完美的安插在姜庭川身上。
只要姜時安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再結合一品堂被抓捕的殺手供認出來的口供。
姜政言和姜時安父子二人,必會猜出她的身份。
知曉實情後是否願意與她相認,端看相府那邊的態度。
該做的她已經全部做了。
在如此明顯的證據下,如果姜家還不表明態度,只能說她與那些所謂的至親此生無緣。
反正讓她主動挑破這層窗戶紙,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司辰當然知道姜歲歡是什麼脾氣,表面看著和和氣氣很好說話,其實性子倔著呢。
否則閣主也不會避過姜歲歡,找他做中間人從中幫忙穿針引線。
“司辰,師父有沒有說他現在何處?什麼時候來京城見我?”
司辰回道:“閣主只
說他在外雲遊,什麼時候會來京城,未曾提過。”
“天機閣的掌控權呢?”
如果不是為了接管天機閣,她才不想與姜家相認。
司辰說:“閣主的意思是,等大小姐正式與姜家相認,再說什麼時候讓你接管天機閣。”
姜歲歡低聲咒罵:“這隻狐狸!”
雖然南宮晏是自己的師父,姜歲歡對對方的瞭解卻僅限於表面。
只知師父能力非凡,擅長結交各界奇人異士。
他身份背景極為神秘,又常年遊走在外行蹤不定。
就連她這個嫡傳的徒弟,也對師父的背景一知半解。
若干年前,倒是聽師父提過一嘴,他命犯天煞孤星,窮其一生都很難成家。
凡是與他締結姻緣的女子,最後都會慘死收場。
為了不禍害那些姑娘家,南宮晏曾發下重誓此生不娶。
只是可惜了他那張臉,明明生得那樣俊俏,卻被上天斷了姻緣。
包間外傳來如意樓夥計的敲門聲,“老闆,蘭月軒出事了。”
蘭月軒是如意樓的雅間之一,在三樓,招待的都是京城裡的頂級權貴。
司辰招呼夥計進來,問道:“出了何事?”
夥計半句不敢隱瞞,“一位女客人在喝了半壺百花茶後,突然發生吐血癥狀。”
司辰看向姜歲歡,“大小姐,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來這裡搞事情?”
姜歲歡起身道:“我隨你去看看。”
如意樓是她與司辰的聯絡點,必須全須全尾的開設下去。
兩人一路來到蘭月軒,推門一看,發現屋子裡已經亂成了一團。
一股怪異的香氣撲面而來,這味道,絕對不屬於如意樓。
一個穿著華貴的中年女子手捂胸口不斷地咳嗽,身邊是一個容貌俊美的年輕男子。
男子年紀最多不超過二十歲,面白如玉,眼尾微紅,頭上還插了一根白玉簪。
他輕輕拍撫女人的後背,眼中有擔憂,有關心,有著急。
“主子,胃裡還那麼難受嗎?”
一年輕俊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