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著寒光的武器齊唰唰被亮出來時,姜歲歡非但不懼,還出言挑釁道:“抓得住我,算你們本事。”
揮手灑出一把藥粉,眾人抬手去捂迷住的眼睛時,姜歲歡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姜時安面前。
速度快得旁人根本看不出她的路數。
她雙指掐住姜時安的喉嚨,力道不大,卻帶著十足的威脅性。
“究竟如何發現我的?”
姜歲歡對自己的本事十分自信。
能在那麼隱蔽的狀態下被人發現,想來姜時安也是個中高手。
姜時安也沒隱瞞,“我聞到了陌生人的氣息。”
姜歲歡很無語,原來這人還長了一個狗鼻子。
潛意識裡,她並不想與姜家人為敵。
何況這個姜時安,給她的第一感覺並不討厭。
於是出言警告道:“你做你的官,我辦我的事,互不打擾,你好我好大家好。”
兩人近在咫尺時,姜時安緊緊盯住她的眼睛。
這雙眼,與母親簡直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母親的眼中裝滿了溫柔。
而眼前這人,眸中迸發著犀利與邪氣。
楚回最先從迷粉中醒過神,提劍就要刺向姜歲歡,被姜歲歡不費吹灰之力一腳踢開。
手中的劍被踢飛出去,楚回正要赤手空拳追過來。
姜歲歡反腳一踢,飛出去的那柄劍,被她踹到楚回面前,也在無形中攔住了楚回的腳步。
留下一道輕快的笑聲,姜歲歡借力踩著輕功躍出窗外。
姜時安和楚回一行人追出去時,外面漆黑一片,哪裡還見半點身影。
楚回急得便要帶人去追,被姜時安抬手攔住。
“別追了,追不上。”
憑一己之力這麼輕鬆的在眾人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足見對方是個高人。
慶幸的是,黑衣人灑出來的那把藥粉只是暫時讓人迷眼,並未出現其它不適。
楚回伸手去拔自己的佩劍。
黑衣人的腿功很厲害,一腳下去,劍尖竟然插入了地面。
邊拔邊說:“那黑衣男子會不會是南楚的奸細?”
咦?什麼情況?插入地面的劍竟然拔不出來。
好歹他也是練家
子,居然拔不出一柄劍?
好丟人!
姜時安若有所思道:“是不是南楚奸細暫且不論,此人應該不是男子,我反而覺得她更像個姑娘。”
楚回很詫異,“無論聲音還是身形,都與男子別無二樣,大人怎麼會認為那人是位姑娘?”
“直覺吧!”
姜時安也沒有證據證明對方是男是女,一切全憑冥冥之中對那人的直覺。
尤其那雙眼,與母親實在太像了。
看得出來,對方並無傷他之意。
否則以那人的身手,奪他性命輕而易舉。
徑直走向黑衣人之前隱匿的地方,在排列整齊的檔案架上巡視一圈,目光看向一份檔案。
正是廣平侯被定罪的那一份。
總算拔出佩劍的楚回湊過來問:“大人覺得那黑衣人方才看過這份檔案?”
姜時安捧著檔案翻看幾眼,“氣息,味道,以及那人之前所站的方位,包括這些檔案的內容,只有廣平侯叛國一案,在當年最具爭議性,我猜那人應該是衝此而來。”
小小年紀便被朝廷任命為左督御史,足以證明姜時安並不是靠家世和父親上位的庸才。
讓他疑惑的是,那人為何要看廣平侯的檔案?
廣平侯府全家團滅,白家再無可用之人。
細一思量,倒是有一人。
活在傳聞中的白五公子。
極少有人見其真顏,連此人是否真實存在都是未知。
白家出事後,不見任何與白家人有關的人再活躍於朝堂,包括那位傳說中的白五。
所以方才那人到底是誰?
……
蕭令儀最近很是春風得意。
不但貪墨黃金的事情被朝廷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她期盼已久的宅院也被朝廷賞賜下來。
地點略偏,勝在佔地足夠廣闊。
是一幢五進五出的大院子,比朝廷分配給秦淮景的那棟宅院大了許多。
搬家這天,蕭令儀故意將陣仗搞得很大。
她要讓全城百姓看一看,雖然沒坐上女侯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