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歡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裡。
“司辰,你不覺得奇怪麼,蕭令儀想利用輿論捧高自己,為什麼要拉踩我爹?而且你不覺得她拉踩我爹的方式太難看了?”
“言語惡劣,帶著私怨,就好像我爹曾經滅過她家滿門似的。”
司辰眉頭微微皺起。
“大小姐是不是對蕭雲龍這個人毫無印象?”
蕭雲龍是蕭令儀的爹,也是廣平侯曾經的部下之一。
經司辰提醒,姜歲歡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你是說,蕭令儀與我白家果然有舊怨?”
司辰說道:“蕭雲龍是帶兵打仗的一把好手,可他嗜酒如命,經常因為喝酒耽誤正事。”
“廣平侯訓斥幾次沒有效果,為了與廣平侯置氣,還故意唱反調,導致一支二十人隊伍落入敵營。”
“雖然最後被救了出來,蕭雲龍還是被廣平侯責罰,甚至還把他開除了軍籍。”
“蕭雲龍失勢後酗酒度日,沒幾年光景人就走了。”
“蕭令儀雖有建樹,卻心胸狹窄,她想把滅門之恨記在廣平侯名下,也並非無跡可尋。”
經司辰提醒,姜歲歡瞬間茅塞頓開。
此前,她並不瞭解這些細節。
只知道蕭令儀出身將門,後來家道中落獨自闖蕩,憑自己的本事在軍中闖出一席之地。
如果蕭家的敗落真的是因為蕭雲龍被開除軍籍所導致,就很好的解釋樓下這些百姓為何會將那麼難聽的字眼砸在她爹廣平侯頭上。
看來蕭令儀這個人也要好好查查。
兩人在包間說話時,樓下忽然發生了騷亂。
是蕭令儀的死對頭之一,李明忠出現了。
他身後跟著一名隨從,手中捧著一隻蒙著紅綢的托盤。
有紅綢蒙著,看不出裡面的東西究竟是何物。
李明忠大搖大擺攔住蕭令儀的去路,拱起雙拳,行了一個隨意的大禮。
“聽聞將軍今日喬遷,末將特來道一聲喜。”
李明忠的突然出現,殺了蕭令儀一個措手不及。
尾隨在她身後的搬家隊伍,也因為李明忠橫擋路中無法前行。
突然出了這種變故,蕭令儀不得不拉下馬韁,“李明忠,你想幹什麼?
李明忠笑了笑,“將軍這話倒是把末將問糊塗了,今日是你喬遷之喜。在這個大好的日子裡,作為副將,理當送上一份薄禮。
蕭令儀氣壞了,“哪有人攔在路中送禮的?
李明忠站在原地紋絲兒不動,“將軍連搬家都搬得這樣高調,作為下屬,送禮自然也要送得人盡皆知才行。
朝身後下屬做了個手勢,“快把禮物呈給將軍看看。
下屬雙手捧著托盤,恭恭敬敬地走到蕭令儀面前,“這是李副將專門為將軍準備的喬遷大禮,請您過目。
眾目睽睽下,此人一把掀開上面的紅綢。
只見托盤上立著一尊玉石雕琢的送子觀音。
材料是比較廉價的玉髓,觀音相也被雕得一般般。
李明忠笑著說:“將軍腹中已有血脈,這尊送子觀音送給將軍,祝您數月之後一舉得男。
周圍傳來百姓們的吸氣聲。
雖然蕭將軍未婚先孕不是秘密,被人用這種方式公佈出來,多少會給她的名聲帶來影響。
蕭令儀的臉色果然變了。
“李明忠,你何故在眾人面前胡說八道?
李明忠振振有詞,“將軍可真是冤枉死我,關於你懷孕這件事,早已傳至京城大街小巷。
“你問問在場的父老鄉親,還有誰不知道你肚子裡揣著孩子。
“雖然孩子的父親暫時不詳,但這些都不重要。
“你是我大晉朝唯位女將軍,整日與男子混跡戰場,與人因愛生情有了骨肉,末將覺得這是人之本性。
“末將也是真心希望將軍能順利生下這個孩子,所以才找人打造了一尊送子觀音,保佑將軍一胎八寶,長大後也像將軍一樣上戰場殺敵。
聽到此處,姜歲歡不受控制地笑出了聲。
“這個副將,嘴巴可是夠毒的。
一胎八寶,肚皮不是要撐破了。
司辰在旁邊為她解惑,“蕭令儀獨吞萬兩黃金,導致軍中數人拿不到賞賜。
“這個姓李的還以為故意將事情鬧大,朝廷會下革了蕭令儀的職。
“沒想到蕭令儀走了狗屎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