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敢來偷襲藍軍指揮部!”元大隊長臉上畫著迷彩,雙手叉腰,繞著擒獲的小士兵打轉。
小士兵臉上年輕倔強的眼睛狠狠盯著元啟,像是初生的狗崽,看得元啟臉上直樂。
看出藍軍領頭人表情裡的輕鬆愜意,小士兵說:“放開我,我要和你單挑!”
元啟:“哈哈!”他指著小兵對身邊特意沒畫迷彩的迪古麗說,“你瞧瞧現在的兵多有朝氣。”
迪古麗在一眾臉塗成叢林黑鬼的藍軍裡像是聖潔的藍蓮花,淡淡“嗯”了一聲。
小士兵不服氣,藍軍作戰竟然還帶美女,根本就沒把他們紅軍放在眼裡,繼續倔他的:“你作為藍軍領導,和女兵談情說愛,公然帶著女兵上戰場調情,根本就是把打仗當兒戲!你們藍軍其他人都看不到嗎?這樣的人配當你們的上級!”
押著小兵的兩個高大藍軍已經想找東西把人嘴堵上了,迪古麗在基地可是冰作的蓮花,誰敢碰一下都得凍傷手,現在人好不容易轉政委去幹文職工作了,怎麼又來一個不怕死的招惹這個祖宗。
瞅了一眼迪古麗政委,神色不變,壓制小士兵的藍軍悄悄用力,防止人再多說幾句領導不愛聽的話來。
聽到小士兵的慘叫,元啟更開心了,樂呵呵道:“好好招待我們的戰俘!”手一揮讓人走了。
迪古麗跟著元啟又走進帳篷裡,裡面還坐著參謀長,迪古麗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停住了腳步。
元啟哼著未知名的小調坐回羅平海身邊的位置。
羅平海喝了口撕掉包裝的飲用水,“這麼開心?”
元大隊長還沒意識到參謀長在挖坑:“那必須的呀,可算見到一個現成的好苗子,總不至於空手而歸。”
羅平海側眼看了元啟一眼,元啟是誰,人肉掃描器,馬上就接收到參謀長意味不明的眼神,想到小戰士在外面大喊大叫的話:“你總不至於吃這飛醋?”不至於吧,羅參謀長越來越小心眼了啊!
羅平海擰上瓶蓋沒接話。
元啟塗黑的臉上頓時變苦澀起來,他們演戲前打賭,有個戰損比在那,羅平海覺得元啟太狂妄了,下了重注,要是元啟輸了,可有幾天假要請。
元啟心想,人不可貌相,有的人表面正經,私底下玩得真花,“咳咳!”心裡罵人髒,參謀長突然站起來走到他背後拍了拍喝水的人,可給人嗆到氣管裡去。
羅參謀長說:“你剩下的贏面可沒多少,再讓摸一個進來……”話已至此,剩下的他不多說,只說,先回導演部去了。
元啟朝迪古麗招招手,迪古麗才和羅參謀長交換了個眼神,錯身而過。
元啟交代道:“按我們先前的計劃,你坐鎮指揮部,我去前線看看。”
迪古麗點點頭。
元啟三步兩步出了門。
羅平海的車還沒出發呢,元大隊長先跳上了一輛車走了。
“參謀長,大隊長這是?”司機震驚地看著元啟揚長而去的背影。
羅平海坐在後座上:“隨他折騰。”
晚上,被捆在帳裡打昏過去的人醒了,手上自帶解脫的功夫,對故意放水的繩結輕易就解開了。
帳篷透光的窗已經帶了夜色,士兵想到白天的女兵,心想他這下什麼武器都沒有,不能跟人硬拼得智取,綁架這個領導的小情人就挺好。
藍軍營地巡邏的人不多,但有兩個一直盯著營地監控的兵,正是白天抓住偷襲者的兩個,坐在螢幕面前低聲交談,“你捆得也太鬆了,你看他剛醒就解開了。
“我要捆緊,他的手就廢了。”只是演習,又不是結仇。
“這小子賊眉鼠眼,怕不是看上我們政委了。”吐槽人捆太鬆的人又說。
“政委。”被嫌棄的人淡定叫了一聲。
調侃的人猛然一縮脖子,他看看聊天的人滿是笑容的臉,再艱難扭頭,迪古麗正站在他們身後,盯著螢幕,“政委……”您老人家有什麼指示,在這充當背後靈。
迪古麗點點頭:“他的目標是我,你們等會先離開這裡。”白天的話她沒往心裡去,但人送上門,那可以重新算算這筆賬。
偷偷摸摸計程車兵等在指揮帳篷外,兩個盯監控的藍軍走出了指揮室,故意對裡面的人招呼:“迪古麗,我們先去休息了!你一個人看好裝置!”
“迪古麗”,小士兵心裡想這個名字,沒想到還是少數民族,怪不得這麼漂亮,他有點心猿意馬的,想到裡面只剩下一個女兵,膽子瞬間膨脹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