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啟一進入下屋的豬圈,裡面藏著的人就像野獸一般全身戒備起來。
這裡的隔音可不好,他可不想驚動上面醉到的兩個酒鬼,元啟胃裡火燒火燎的難受,眼前也一陣陣發黑,全靠毅力堅持沒昏過去。
元啟摸到人近前,脖子上就被抵上一把暗色的匕首,他努力眨眼,向人解釋:“夏國軍人?我是來搜救你的,跟我走。”
那個似乎反應遲鈍,刀架很久。
元啟身上可沒帶能證明身份的檔案,要是在嚮導面前暴露,他都不一定走得出這裡。
他身上還帶著一瓶開蓋的烈酒,這裡氣候炎熱,竹屋下面都是住不了的,別說和豬待在一塊的傷員,傷口肯定感染了,能保持清醒算人有本事。
元啟用眼睛在觀察人身上的傷口,瓶子舉到人嘴邊,輕聲哄道:“喝一口,堅持一下,我帶你出去。”
元啟租了麵包車,裡面放滿了他這次採購的東西,乍看滿滿當當的,但是整理得非常有條理,挪開大件,下面有個箱子,把人塞進去,然後蓋上圍巾,零零散散的東西又將這個箱子當個倚靠擺滿。
啟動車子離開這裡,到了村口還有村子裡的守衛,元啟猛拍自己的臉頰,拍紅了假裝自己喝醉,手裡拿著鬆散的鈔票邊假裝喝大,邊抖手,“買夠東西~我要回去了,開門!”
錢飄落在地上,向車內打量的眼晴頓時被轉移了注意,笑呵呵又貪財得撿起,手一揮:“開門,貴客,下次再來啊!”
元啟打了個充滿酒氣的嗝,噴人一臉:“下次,下次再說吧!”
元啟遠離了村子,直接踩到最大的油門往邊境線上狂奔。
元啟上級接到人,車子差點撞上牆,一開車門,車內都是酒氣,“你這喝這麼多酒,你不是不能喝嗎?出什麼事了!”
元啟撕扯不開眼皮,“後面。”聲音細若蚊叮。
上級:“你說什麼?元啟,你沒事吧!醒醒!”
元啟努力從方向盤撐起身,可把他上級驚得厲害,“快送醫院!”
元啟的上級急忙給人鬆開安全帶,要把人抬下來,元啟胃出血了,離開車內嘔出血才清醒一分,“箱子裡有人。”
上級看到元啟突然精神的眼神,嚇得魂都要離體了,這可不得是迴光返照吧,“元啟!”
一群人圍上來,聽了元啟的話,去搬動後面的東西,一個人微眯著眼,被一聲聲“元啟”喚魂一樣喚回來。
新開車過來的人將元啟先拉走了,兩個逃出來的人一前一後送進了重症病房,哦,都是先進手術室再拉到監護室的。
被救出來的是羅平海,他手上還有一份機密檔案。
這時候,羅平海的隊長拿著檔案,眼晴裡全是殺意,等他看到救了他部下計程車兵的上級,他鄭重地過去感謝,“感謝你們的搜救!”兩雙手交握,緊緊的都是擔憂自己的兵。
元啟上級道:“應該的,都是戰友,守望相助。”
羅平海的隊長問:“裡面的戰友叫什麼名字,等我的兵醒了,總要知道是誰把他救回來。”
元啟上級虎目含淚,剛簽了病危通知,元啟酒精中毒,這傻孩子,自己為了救別人命都不要了,“他叫元啟,元初的元,開啟的啟。”
羅平海的隊長知道救人的人也在手術室,也明白元啟把人拉回來付出的代價不小,“我們會記住他的,你放心,他們倆都活著回來了,也能自己走出醫院。”
羅平海對“元啟”這個名字不能說陌生,在異國他鄉執行任務受傷感染受困於一個陌生的走私村子,是一個叫‘元啟’計程車兵冒著生命危險把他救出來的。
自那次任務後,羅平海就被調離了西南本部隊,來到了大西北,他帶走的還有一個叫‘元啟’的名字。
酒店裡,元啟照舊比一個病人晚醒。
羅平海這次只是擦了個身,沒洗澡,見人醒了,“又麻煩你了。”
元啟昨晚做了個夢,夢到在邊境服役最後的日子是在醫院養病度過的,為了打發時間,他趁著苦坐病床無聊,自學了高中的知識,書還是家裡寄過來的。
元大哥給了詳細的學習計劃,元啟嚴格執行,日子倒過得很快。
想起那段時間,元啟不知道他救了誰,也沒問,機密任務,最好什麼都不知道,“沒什麼,你好了?”
羅平海還有一點虛弱,可依舊和上週一樣,精神起來看不出是個晚上發燒到失去意識的狀態,“老毛病了。”
元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