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我這有塊古玉,你這裡收不收!”進來一個人,剛剛守在門外的保鏢和跟著喬振羽進來的保鏢都被喬振羽叫走了,讓他們去車裡等著,他要跟許樞聊一聊。
保鏢是跟取衣服的司機一起來的酒店,因為喬振羽半夜接到邊境那邊的電話,說那邊的生意出了點問題,需要他過去處理,喬振羽訂了今天下午的飛機,上午趕過來看看古董店裡的許樞。
許樞看向來人:“喲,歡迎,我們這什麼都收一點。”
來人臉上有燒傷的痕跡,看起來猙獰,不好惹。
一個被黑色塑膠袋包裹的布包拿了出來,布包裡又裹了厚厚的棉花,棉花裡拿出一個環形的玉璧,棕黃的鏽色侵染,整體血紅透著不祥的氣息。
許樞原本期待的目光看到這一抹紅,嘖了一聲,臉色頓時變得漫不經心起來,“這東西,您想出多少?”
喬振羽在店內,雙手撐著長條的玻璃展櫃,旁觀在門口交易的兩人,並不出聲。
“這個數。”來人伸出五根手指。
許樞伸手點了點,好像他不識數一般,“1,2,3,4,5。”他搖了搖頭。
來人眯起眼:“這可是有年代的物件。”
許樞回頭示意他看他小店道:“我這小破店收不了太有年代的,賬面上沒這麼多。”他倒沒說這東西不值這個價,只是他不收。
來人道:“五十萬。”
許樞道:“五萬。”
來人陰沉了臉,“老闆你心也太黑了。”
許樞微笑,“收了你這東西,我還得花錢請大師給我洗洗晦氣,這個價不低了。”
被戳破了身份,來人哼了一聲,“你真不收?”
許樞:“收不起,這收了半夜起來都不敢朝後看,被失主找上門,可是要命的事。”
“呵。”又將古玉牢牢遮掩起來,塞進皮夾克裡面,來人朝許樞獰笑了一下,“既然掌櫃的不識貨,那就算了。”
等人出門,許樞長舒一口氣,鼓鼓臉頰,回頭才發現喬振羽還在這,他的東家還在,看著他把一個寶貝趕出了門,啊,這可怎麼是好,不知道東家贊不贊成他這種做法。
其實,開門做生意,遇上寶貝,還遇上能壓價的寶貝,肯定要收,做生意啊,有得賺不就是一件大好事!
“喬……東家?”許樞遲疑道,“您看。”
喬振羽卻沒像許樞想的那樣在意剛剛那件錯失的寶貝,他開口道:“你對玉也很有研究,看你寶貝我的珠串,想來也是知道這個價。”他抬起手腕,摸了摸翠玉。
“我正好要去雲臺一趟,那裡玉的生意遍地,許掌櫃要和我一起去出個差嗎?”齊振羽改主意了,他找了個當下的藉口,想把人帶在身邊。
許樞剛想拒絕,他幾斤幾兩他還不知道,還去雲臺,那地方是什麼地啊,臥虎藏龍,有命去沒命回。但是,當齊振羽強調“出差”這兩個字,許樞想保住他的工作,可不能跟東家對著幹,“這食宿?”
齊振羽道:“一起。”
許樞:“那我準備準備。”
齊振羽坐在門邊的凳子上,“我等著。”
許樞驚訝道:“這就出門?”
齊振羽坐在那,那就特高貴一地似的,把小小的古董店坐出了百年老店的氣勢,“下午的飛機。”他拿著手機給助理發資訊,這趟行程加一個人的位置。
許樞上了齊振羽的車,心裡還惦記上了鎖的古董店,跟人感慨:“這兩天正好是黃金週,錯過多少生意,可惜了。”
“雲臺的生意,等你去幫我掌眼,能賺得比這更多。”齊振羽換了一輛商務車,白色的七座車,他和許樞坐在中間,四個保鏢,一個坐在司機位置上開車。
許樞側頭,視線落在他的手腕上,看著那串翠玉在車內也透徹的很,琢磨,他也只是瞧著它不錯,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喬振羽接到爺爺的電話。
“振羽,人見到了?”喬老爺子還坐在花園的老位置。
喬振羽壓低聲音道:“見到了。”
“你對他的觀感怎麼樣?”喬老爺子問。
喬振羽看了看側頭睡著的人:“不錯。”
喬老爺子笑道:“那爺爺可是要準備見面禮了?”
喬振羽望著窗外車流,“麻煩爺爺。”
喬老爺子突然嚴肅語氣道:“只要你好好的,爺爺不嫌麻煩,振羽啊,你今年二十八了,爺爺還想給你過三十歲生日,四十歲,爺爺也能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