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伸到俞燃面前，睥睨一切的眸色，帶著一絲漫不經心。

俞燃與他交握的前一刻……

裴凌昶又收了回來。

雙手插兜。

他自顧自看向程識玥，“小橙子，你什麼時候審美降級到這個樣子？”

俞燃滯在半空的手收回。

程識玥眼神含著薄怒，自打出生以來，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髒話的她皺眉開口：

“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裴凌昶：“……”

他從來沒聽她這麼對他說話。

程識玥看出了男人眼裡的不可思議和震怒，她意識到話有點重，卻還是沒有說其他的話，拉過俞燃的手。

“走，別和他說話。”

俞燃長臂攬住她肩膀。

“等一下。”

看著女孩兒不解的眼神，俞燃轉向冷靜姿態下——雙眼有些漲紅的裴凌昶，語氣稱得上溫和：“裴醫生是程程的朋友？”

一語中的。

程識玥和裴凌昶都一頓。

一句“你怎麼知道”還沒問出來，俞燃又望著她：“我聽到你們的對話，裴醫生幫你拿了包，你們看上去很熟悉。”

“我……”

程識玥正準備解釋。

俞燃撫了撫她頭髮，徑直看向裴凌昶，後者眼裡的防備和不喜就沒有消失過，“我最近有點太忙，沒有時間陪程程來醫院，今天多謝了。”

裴凌昶猛地蹙眉。

“以我和她的關係，不需要你來道謝。”

“我知道。”

俞燃目光從容看向他，“我只是想說，我覺得你對她來說很重要……她應該希望你一直陪在她身邊。”

裴凌昶眸光一頓。

接著。

耳邊又傳來男人的聲音：“以朋友的身份。”

“誰說我要以——”

他被這人迂迴宣誓主權的方式刺激到，剛還沉浸在自己被一個陌生男人，一眼看出關係的恍惚之中，一抬頭，兩人都走遠了。

程識玥還回頭了。

裴凌昶挺直背，她又別開了視線。

程識玥雙眼瞬間充滿愛意。

踮起腳。

對著俞燃側臉親了上去。

“你怎麼那麼棒！”

“嗯，還可以。”

俞燃這三天和她發訊息這麼多次，也大概知道怎麼接她的梗比較好，果然，程識玥一下子笑了：“啊……今天你有點可愛。”

“那就好。”

俞燃看向她，“我每天在被窩裡背，怎麼接你的話比較有趣。”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