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識玥又唸了一遍。

頭頭乖乖仰起腦袋看她，眼睛黑亮黑亮的，還是不動。

程識玥笑道：

“三。”

小狗一個激靈站起來，腦袋徑直探向那個醜碗，吭哧吭哧吃起來。

“好棒。”

程識玥揉揉它腦袋。

程聞語一臉不可置信。

下一秒——

她懷裡的小妞也拱了拱腦袋，矯健跳出去了，小傢伙先是去一旁漂亮的甜甜圈碗中，舔了兩口，爪爪放好不動了。

頭頭一離開。

小妞起身，臉也埋進那個空空蕩蕩的醜碗裡面，舔了舔。

“都要這個啊？”

程識玥失笑，只好把罐罐都倒進另一個碗裡，順帶撓了撓小貓兒的下巴，滿眼笑意，“連你也這麼喜歡，不多見……”

“下次讓燃燃給你們再做一個。”

美妞：“喵嗚～”

……

夜幕降臨。

晚餐後，程識玥照常出門遛頭頭，不一樣的是，這次多了個程聞語，於是還多加了一項去進口超市的行程。

程識玥去了生鮮區。

她順帶給俞燃發了訊息：【燃燃，你有忌口嗎？】

對面沒有回覆。

程識玥意識到他七八點的時間還在忙學習，怕打擾他，也就沒再往下聊，可還沒放下手機，她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喂？”

對面似乎沒想到她接得這麼快。

很快。

一道含笑又慵懶的聲音傳來：

“……小橙子？”

程識玥推著購物車的手一頓，腳步也停下來，她認出了這道聲音的主人，看了眼這不認識的手機號碼。

她淡定道：

“打我電話幹什麼？”

“我哪兒猜得到你秒接。”

“想起以前那會兒，我可從來沒這待遇……”對面人說這話的時候暗含著一絲委屈，接著又認真道：“紀阿姨說你週一來體檢？”

“嗯。”

程識玥一邊挑選一邊回應：“就不麻煩你了，按照流程走也不費什麼時間，你忙你的。”

“我不嫌麻煩。”

對面人突然一本正經：“你不是帶著小魚兒嗎，妹妹跟著你跑東跑西，你做檢查還得幫你拿東西，多不好，我專程空出來為了陪你的。”

“謝謝。”

程識玥語氣不平不淡：“不用了。”

“喂！”

男人聲線比剛才沉了不少，憋著一股氣：“我出國你送都不送我，說趕不上就算了，我們的事兒你是不是從來沒和紀阿姨說過？”

程識玥接過個頭大大的皮皮蝦。

扔進購物車。

“說什麼？”

“說我們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