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剛被押出杜府,就見李清廉跟著寧二郎急匆匆跑了出來。
頓時一愣,氣未消輕哼道:“李大人何事如此急切,莫非家裡著火了不成?”
著火?著火你大爺!
李清廉沒好氣瞪了他一眼,道:“二郎說殺杜厲和林榭的是同一個妖,所以極大可能是你娘子逃出牢房了。”
“現在回巡檢司牢房,便可知真偽。”
“若她在牢房,那麼就可以洗脫冤屈,若不在,那就證明她是害人的妖無疑了。”
嗯?
寧川眉頭輕皺,繼而道:“去就去,我相信我娘子不會害人。”
“等等!”
這時,寧二郎摸著下巴道:“大人,若回去洛清影在牢房,也不能證明她就不是兇手。她既然能破開我符籙出牢房,自然也能回去。”
額!
“言之有理!”
李清廉一愣,緩緩點頭。
寧川聽此,頓時破口大罵:“有個屁的理。”
“我娘子若真如此,來回進牢房是吃飽了沒事做?還是那牢房好呆啊?”
聽見寧川出口成章,李清廉臉一黑,氣道:“讀書人怎可如此,寧川你,太讓人失望了。”
一旁寧二郎也附和道:“李大人,我看他就是被妖妻蠱惑了。依我之見,應當早些將洛清影處決。”
“嗯,今晚吧,今晚天狗食月,她妖力大減,焚燒以除後患。”
“寧二郎,你敢!”
寧川殺心大起,惡狠狠盯著寧二郎,奮力掙扎。
然而使用兩次回溯,他力氣大減,掙不開兩名強大侍衛。
李清廉瞅了瞅瘋狂的寧川,沉思片刻嘆道:“先回去看看洛清影可在牢房吧。”
說罷,騎上馬離去。
巡檢司,牢房中。
李清廉等人來到。
貼滿符籙的牢房裡,洛清影見寧川被押著而來,頓時急忙跑到柵欄旁,急切道:“相公,你,你這是怎麼了?”
隨後,她一雙美眸怒盯著李清廉:“你大人,你這是何意?我相公犯了什麼錯,為何抓他?”
李清廉見洛清影還在牢房,眼眸微眯了眯。
讓人將寧川關在洛清影對面後,負手淡淡道:“寧川無故毆打人,拘留十日。”
打人?
洛清影滿臉難以置信,搖頭道:“我相公一介書生,彬彬有禮,怎麼會打人?其中一定有緣由,望大人明鑑。”
瞧見洛清影為寧川說話。
李清廉古怪看了看他們這對夫妻,隨後甩袖離去:“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今晚或許就是你最後的期限了。”
顯然,他下定決心要焚了洛清影。
待李清廉等人離去。
洛清影見對面寧川沉默不語,不由柳眉微微一蹙。
而後輕聲哭泣起來:“相公,你怎麼不和我說話?難道,你也認為我是妖了嗎?”
寧川看著梨花帶雨的洛清影,心中有些不忍。
但由於出現兩個妻子的緣故,也不知對面這個到底是不是自己娘子。
深呼吸了口氣後,寧川柔聲道:“娘子,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跟我說你為何認罪嗎?”
“我……”
洛清影嬌軀一顫。
片刻淚流滿面:“好,我告訴相公。”
“我認罪,是寧二郎逼迫的。”
“他說我是妖,說我跟著相公,只會破壞你的氣運,蠶食精氣。你再考不中,日夜頹廢就是我的緣故。”
“還說將我焚燒,可除相公沾染不詳的同時,能給你帶去好運。”
“接著,他便告訴我林榭死亡的經過,讓我認罪。”
寧川聽聞,額頭輕皺:“所以,那天你是在茶館對面擺攤,對嗎?”
洛清影微愣了下,繼而點了點頭:“是的,相公怎麼知道的?”
寧川再次沉默了。
眼前這人是自己娘子,那麼,在大街小販對面擺攤的,是誰呢?
些許,寧川狐疑問道:“娘子,為何當初寧二郎搜咱家時,你很害怕呢?似乎知道了林榭錢袋的存在。”
洛清影擦拭去眼淚,輕聲一嘆:“我也不知那錢袋為何會在家中。那天早上,我想將賺夠的錢放進抽屜,突然看到裡面有個錢袋。”
“當時狐疑不已,也不知怎麼處置。於是便將自己籌的銅板放在灶房水缸下,為你做飯後倒是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