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劍冢僅剩的二十三人奮力抵擋,但唐坤所用暗器手法卻是刁鑽無比,若非宋祁照應,他們恐怕在剎那便被殺個乾淨。
“怎麼辦?紅陌不能堅持這許久,看來,只能如此了。”唐坤心中暗道,手中卻是驟然出現許多根細小的銀針。
“暴雨梨花針!”
唐坤大吼一聲,手中萬千銀針如同狂風暴雨襲來一般,這是如今唐坤最強的暗器,暴雨梨花針共有九百九十九根銀針,一旦發出,便如同狂風暴雨般猛烈,而且還會持續半刻之久,端的是強悍。
但唐坤這暴雨梨花針卻是有些短暫,宋祁急忙馭劍抵擋,一時不察之間,唐坤竟抱著秦紅陌躍下鷹愁澗。
宋祁心中亦是一驚,他可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會如此,當即跑到鷹愁澗邊上,放眼望去,卻是雲霧繚繞,鷹愁澗下方便是飛虎渡,雖然不甚寬廣,但水流湍急,宋祁還未踏入逍遙,自然不可能踏空而行下這鷹愁澗,不過從這裡下去,必死無疑,當即就要帶人離開。
但他卻沒看到,天邊一道白光閃過,直入鷹愁澗,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在宋祁耳畔響起:“你若再往前一步,我定叫你身首異處。”
宋祁大驚,還以為是誰在他身後,立刻轉過頭,卻什麼都沒有發現,現在宋祁可愁壞了,只要對方是個逍遙境高手,他便奈何不了,即便他是名家劍冢之人,能入逍遙者,有幾個是簡單的。
不過數個呼吸之間,那道宋祁沒有看到的白光卻是從鷹愁澗一躍而上,那白光卻是一名樣貌俊秀的年輕男子,懷中抱著一紅衣女子,左手還拎著一人。那女子,不是秦紅陌又是誰?
宋祁大驚失色,此人最低也是逍遙境高手,但不知是何人。
“敢問閣下是……”宋祁壯著膽子問道。
不過咱們的秦王殿下卻是瞥了宋祁一眼,眸中盡是殺氣,秦堯白這一眼,卻是讓宋祁後脖頸驟然一涼,身上竟有冷汗冒出。
“回去告訴鄧湛,若是你們再來打攪他們,我秦堯白不介意去名家劍冢走一遭,明白嗎?”秦堯白緊緊盯著宋祁,厲聲道。
“你是……秦堯白?”宋祁大驚失色,能讓秦堯白如此,那女子身份也呼之欲出,宋祁現在已經面如死灰,但名家劍冢的氣節卻是不能丟,“令姐擅闖我劍冢禁地,必須給我劍冢一個交代。”
“交代?要不,我跟你去名家劍冢走一遭,我還未察你之罪,你卻來質問我,是不是需要我親自去向鄧湛講講道理?”秦堯白卻是高聲說道,宋祁自然明白秦堯白說的講講道理是什麼,但就算近些日子跨入逍遙的鄧湛,又怎會是秦堯白之敵手。
“我明白了!”
失神說了一句,宋祁便帶著僅剩的十幾人離開鷹愁澗。
“姐,你沒事吧?”宋祁離開後,秦堯白這才放下秦紅陌,唐坤則是被秦堯白扔到一旁,站在山巔的秦紅陌長長撥出一口濁氣,拍著自己的胸脯驚歎道:“哎呀!這可嚇死我了!你個臭小子,你就不能慢點嗎?啊!”
秦紅陌隨即揪起秦堯白一旁的耳朵,雖然秦堯白不疼,但為了配合秦紅陌,秦堯白還是有些呲牙咧嘴。
“姐,跟我回去吧?”
半晌之後,三人坐在鷹愁澗邊上,看著飛虎渡中湍急的流水,秦堯白淡淡開口。
“不用了,既然我已經決定嫁給唐坤,那麼就住在這裡了,你也不用擔心我。”秦紅陌卻是宛然拒絕,看著旁邊的唐坤,溫柔地握起唐坤的手。
“唉……那好,這十萬兩銀子你拿著,不要委屈了自己,他若是敢欺負你,我幫你揍他。”秦堯白從懷中取出一踏銀票,放到秦紅陌手中,隨即話鋒一轉:“還有你,我姐就交到你手中了,以後若是再有像名家劍冢這樣的人欺負我姐的話,我照揍不誤!”
“姐,我走了!”
秦堯白淡淡開口,還是像以前那樣,他對秦紅陌很依賴,秦紅陌對他也很寵溺,二人擁抱許久,秦堯白化作一道流光消失,秦紅陌看著離開的秦堯白,甜甜一笑。
“我生於川蜀,長於川蜀,自小便喜歡暗器,我曾對著川蜀的高山大川發誓,開宗立派,一定要將暗器發揚光大,我的宗門,要做那世間第一的宗門。”唐坤站起身對著鷹愁澗飛虎渡,豪邁呼喊,秦紅陌只是在一旁笑著,眼含溫柔,看著唐坤。
“紅陌,謝謝你!”唐坤轉過頭,看著秦紅陌絕美的臉龐,不由得深陷其中。
一個月後,一座七層高樓拔地而起,依山而建,這高樓便在鷹愁澗南邊不遠的山林中,此樓名為紅樓,其後一年內,各種建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