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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為何,白劍歌居然尋著秦堯白找來,對於這個女子,秦堯白若不喜歡是不可能的,但蘇念笙情深意重,更是為他入魔,而白劍歌也是對秦堯白用情很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愛不知所終,奈何緣長!
這世間誰也不準愛情,便如秦堯白如今這樣,難捨難分,他也不知自己是要選蘇念笙,還是選白劍歌,甚至在歧皇朝,還有一個整日研究武學的黑衣女子。
李慕白曾,這下人誰都逃脫不了一個“情”字,情能奪人性命,但亦能挽救,所以,當秦堯白看到白劍歌那張全是喜悅的臉,心中怎一個“愁”字撩。
白劍歌馭劍而來,一步跳下挽住秦堯白手臂,笑嘻嘻地,看樣子是頗為開心。但秦堯白知道,白劍歌並不開心,秦堯白抿嘴一笑,什麼都沒有,也沒有做什麼,任由白劍歌挽著手臂。
“嗯?”
秦堯白疑惑一聲,白劍歌也同時向北邊看去。
溟彝丘北邊,卻有一道身影正在慢慢走來,似乎勘破迷霧,又似乎來自仙境,哪怕是依著秦堯白如今的眼力,居然也看不清來者到底是誰。
“咚……咚……咚……”
好像黃昏下的鐘聲,在秦堯白耳邊響起,又似乎有無盡梵音瀰漫在溟彝丘,超度著這些戰死的秦家英靈。
終於,那人在秦堯白前方百丈處停下腳步,而秦堯白也終於看清了來人。
頭頂九道戒疤,兩耳耳垂幾近垂肩,臉龐剛毅,目光深邃,身著一麻衣,並沒有歧皇朝那些個佛寺的名貴袈裟,這和尚停下腳步,在地之間瀰漫的梵音鐘聲瞬間消散,和尚看著秦堯白,也沒有開口話,似乎在等待秦堯白。
“麻衣和尚,恆倫?”
秦堯白開口出和尚名字,但又似乎不太確定。
“正是貧僧。世子殿下知道貧僧之名,卻是貧僧的榮幸!”這和尚開口,卻是確定了秦堯白的話。
話這麻衣和尚恆倫,卻是一名高僧,行走世間,替下蒼生解救疾苦,不過夏洲偌大,只有北地信佛,但夏洲公認的佛宗祖地卻是鎮寺,北荒皇朝雖然信佛,但與歧皇朝卻是不同。
恆倫出自普陀山,與鎮寺佛門不是一脈,普陀山僧人講究苦修成佛,在世間行走,體悟人世間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數十年來普陀山的佛法逐漸也被世人接受,夏洲北佛南道已成定局,而普陀山也在北地,所以這北地佛法之力更是濃厚,恆倫更是普陀山百年來的活佛,對於佛門六通都已融會貫通爐火純青,更是入了逍遙的高手,在夏洲逍遙境高手中亦是前粒與鎮寺九重靈不同,九重靈更注重七十二絕技,而恆倫卻更精於佛門六通。
恆倫行走北荒六州,被北荒黎民稱之為活佛,其佛法也是愈加高深莫測,甚至超過了九重靈,不過九重靈乃是殺律成佛,與恆倫完全不是一個路子,自然也就沒法比較了。值得一提的是,前幾年武閣重新評定武榜,其中名劍榜卻是有個變動,秦堯白如今所持飛劍風無休被拿下名劍榜,那柄號稱可斬下魔的三千冥魔劍卻驟然入榜,甚至位列名劍榜第六,自然成了江湖中劍客的一個談資。
“所以,你也是來勸我退兵靖遠道的?”秦堯白有些譏諷,看著恆倫,手中血神淚卻已經隱隱爆出淡淡血紅槍罡。
“不!世子殿下誤會了。貧僧只是來給殿下講個故事,就是不知道世子殿下有沒有興趣聽貧僧講完這個故事呢?”恆倫開口講了許多句話,卻是沒有過一次“阿彌陀佛”,甚為奇怪。
“呵呵!大師請講!”
秦堯白放下血神淚,笑道。
“起來,這個故事還與世子殿下密切相關。殿下可知,這溟彝丘中葬了多少生靈?”恆倫卻是緊盯著秦堯白。
“超過六十萬。”秦堯白略一沉吟,二十年前秦宗與兵聖楊無終一戰,死傷超過四十萬,而前不久十萬秦家鐵騎葬身於此,還帶走了十三萬北荒鐵騎,這一個並不大的溟彝丘,卻埋葬了至少六十三萬生靈,簡直匪人所思。
“是啊!超過了六十萬生靈葬身於此。二十年前令尊與楊無終一戰,秦家鐵騎戰死十萬,但卻斬殺遼國三十萬老卒,令堂一曲高歌使得軍心振奮,貧僧佩服。兩個月前,令尊再戰溟彝丘,又是二十三萬老卒,殿下的心,不會痛嗎?六十三萬生靈,何其龐大的數字,雖然下朝堂都畏懼令尊,但心底裡難免罵上一兩句,殿下難道還要一錯再錯嗎?”恆倫一言,秦堯白臉色沒有變化,但白劍歌卻是有些臉色微變。
“在你眼中,這六十三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