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你不是被禁足,怎的跑出來了?不怕你家老爺子再拿鞭子抽你?”
&esp;&esp;“只怕是我想讓他抽,都抽不了咯。”
&esp;&esp;楊恆落寞的語氣,讓齊睿心中一凜,頓時面色嚴肅起來:
&esp;&esp;“發生什麼事了?”
&esp;&esp;“我家老頭子患了頭風,如今眼睛也看不清了。無法主事,去洛陽別院頤養天年了。”
&esp;&esp;“這麼突然?”要知道,安王素來性子和善,成日裡除了養花遛鳥,就是給王妃畫眉梳妝,不務正事,閒散的很。也正因為這樣,才培養出了一雙跟隨他們性子的兒女。
&esp;&esp;又想起安王夫婦伉儷情深,忙問:“那王妃可好?”
&esp;&esp;楊恆搖了搖頭,目光黯淡:“不好。”
&esp;&esp;“自父王患病後,母妃一夜間添了許多白髮。我跟妹妹也是素手無策,這回來,也是想面聖求幾個御醫隨我回封邑。”
&esp;&esp;“也好!”
&esp;&esp;齊睿拍了拍他的肩膀:“節哀。”
&esp;&esp;“去你的,老子又不是死了爹。”
&esp;&esp;楊恆順勢回過來的一拳,不偏不倚,正巧錘在了他的胸口上。
&esp;&esp;頓時,齊睿猛的一弓身子,整個人面色蒼白,痛苦不堪,額前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兒。
&esp;&esp;楊恆慌了,立馬收了痞笑去扶他:“怎麼,當真受傷了?我還以為你是故意放出來的訊息呢。”
&esp;&esp;看著兄弟面如金紙的樣子,楊恆使勁拽開他胸前衣物,頓時看見那層層纏繞的白色紗布上,已經逐漸滲出了殷紅的鮮血。不由的急了。
&esp;&esp;“這毒婦這回是下死手了?”
&esp;&esp;好容易緩過了那陣兒的疼,齊睿蒼白一笑:“她倒是想,可我能讓她得逞?”
&esp;&esp;“那這傷?”
&esp;&esp;“我自己弄的。”
&esp;&esp;他勉強站直了身子,將衣服拉好:“做戲就要做的逼真點,這回我流了一個活口,人關押在別院,只等著我那混賬老子回來了。也叫他好好瞧瞧,他一直敬重的枕邊人,是個怎樣的狠毒之人。”
&esp;&esp;看齊睿輕描淡寫的動作和緊咬的牙關,楊恆搖頭嘆息:“論起隱忍,我不如你。現在我才知道,我那老爹雖說一輩子不著調,可唯獨一點好,就是沒給我弄個弟弟出來。否則的話,以我這樣的心眼,只怕活不過十歲就投胎去了。”
&esp;&esp;“庶出子女多了,可像他這樣不開眼的,卻是獨一份。”
&esp;&esp;提起父親,齊睿便心中不爽,好容易與好友得見,也不願總說這些掃興的話,便隨意找了個話題岔開。
&esp;&esp;兩人談話到天香樓雅座落座後,等小二上酒菜的功夫,楊恆突然道:
&esp;&esp;“此次進京,我發現路邊的乞丐多了不少。特別是在河南等地,不少大批衣衫襤褸,舉家搬遷,看上去,倒是有些像流民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