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成繡這樣的屬於特殊,不用去衙門裡審問,直接到了後面關押犯人的牢房。
&esp;&esp;衙役走在前面,大步流星,成繡在後面小碎步,一步不落。
&esp;&esp;到了一扇鐵門跟前,他拍了兩下,裡面有人懶洋洋的叫了一聲:
&esp;&esp;“誰啊!”
&esp;&esp;“開門,是我!”
&esp;&esp;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後,那聲音立馬精神起來,從裡面小跑著出來一個人,一面開鎖,一面忙不迭的捧著笑臉:
&esp;&esp;“鹿哥,您怎麼來了。”
&esp;&esp;“來這兒不是送人,難不成還是看你小子?”
&esp;&esp;衙役深吸一口,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又躲著偷酒呢。”
&esp;&esp;那人見被拆穿,也不怕,涎著臉笑道:“最近手裡緊,好酒是吃不上了,這不,弄了一斤地瓜燒解解饞。”
&esp;&esp;“呵呵,你小子!接著!”
&esp;&esp;衙役手中丟出去之後,那人連忙雙手去接,等看清楚是一塊兒沉甸甸的小元寶之後,瞬間都樂傻了。
&esp;&esp;“鹿哥這是發了啊,這,這都給兄弟?”
&esp;&esp;“給你,可不白拿。”衙役指了指身後:“給這丫頭換床被褥,還有,飯菜不說魚肉,得乾淨些。再找個清靜點的住進去,確保在提審之前,不許節外生枝。”
&esp;&esp;那人這才瞧見,衙役身後還有個人呢。
&esp;&esp;他看了看成繡,大抵是覺得這一身裝扮,怎麼也不像能使銀子的人。
&esp;&esp;可在這裡面待久了,整個人就是個油葫蘆。
&esp;&esp;“我辦事,您放心。保證給您弄得妥妥的,不然的話,也對不住鹿哥每回的好酒啊。”
&esp;&esp;“行了,反正這事別辦雜了。銀子我一分沒留都給你了,這丫頭身上也沒有了,你就別白費心思。”
&esp;&esp;那人被戳破也不惱,嘿嘿笑著跟衙役告別,順便領著成繡往裡面走。
&esp;&esp;一進鐵門,頓時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
&esp;&esp;四周的牆壁矮小,甬道逼仄。加上幽暗的光線,讓人覺得心頭沉悶。
&esp;&esp;“丫頭,你是犯了什麼事,家裡是做什麼的,我都不問,進了這兒啊,那都只有一個身份。不過有鹿哥的關照,我也會對你額外留情。咱們呢,都睜隻眼,閉隻眼,好好的過完這幾天就得了。您手眼通天,日後出去也別覺得因為我怠慢就報復我,說白了,咱就是個給人看門跑腿的是不?”
&esp;&esp;那人一面絮絮叨叨,一面拎著燈往前走。成繡在後面聽得清楚,可逐漸的,心思卻不在了這個上面。
&esp;&esp;兩面逐漸開始出現了鐵欄杆。
&esp;&esp;漆黑的鐵欄杆後面,是一張張蒼白的面孔。或是披頭散髮,橫臥在枯草之上。或是緊抓欄杆,雙目憤怒的咆哮。再或者,就是呆呆的坐著,雙目無神的盯著進來的人。
&esp;&esp;那模樣,成繡覺得哪怕是個正常人,在這裡面久了,都要發瘋了。
&esp;&esp;終於,前面的人停下了腳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