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簡單的用手攥了一把做掃帚,把整個靠著的牆面給刷了一遍。
&esp;&esp;做完這些,終於,聽到了久違的聲音。
&esp;&esp;腳步聲逐漸響起,越來越近,然後,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眼前。
&esp;&esp;“喲,小姑娘起了?”
&esp;&esp;開鎖的聲音清脆動人,只可惜,塞進來一床被褥之後,便很快又落了鎖。
&esp;&esp;“不愧是鹿哥特殊關照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打掃衛生。怎麼,是把這兒當家了?”
&esp;&esp;成繡摸不準他的態度,但是低頭看了一眼被褥,瞬間就噁心了。
&esp;&esp;那被褥破爛不堪,也就算了。邊邊角角都是大塊兒的黑色油汙,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個人,都結成硬殼了。
&esp;&esp;甚至還有幾塊兒暗色的汙漬,初步判定,可能是血。
&esp;&esp;成繡覺得,雖然是來坐牢的,得老實點。但是,老實並不是任人欺負。
&esp;&esp;更何況,他的銀子,也不是白拿的。
&esp;&esp;“官爺家住何處?”
&esp;&esp;那人原本還有一些警惕,結果初步一摸,這小丫頭片子性子軟的很,便將衙役的話拋到腦後。
&esp;&esp;結果她現在冷不丁的一問,他頓時有些緊張了。
&esp;&esp;看出了他的緊張,成繡笑著開口了。
&esp;&esp;“官爺不必緊張,我只是想起昨日,你說的話,越想越有道理。”
&esp;&esp;“俗話說,衙門大門朝南開,有理沒錢你莫要來。衙門尚且如此,更何況我這已經下了獄的,更是應該懂事些才對。”
&esp;&esp;或許是成繡那張臉太過於欺騙性,他也放鬆警惕,跟著笑呵呵道:
&esp;&esp;“要不是鹿哥特殊關照過的人呢,就是有遠見,聰明,伶俐,一點就透!”
&esp;&esp;“可我走的急,父母尚未歸家。唯一的依仗,也就是那位鹿叔叔了。家中尚有餘錢二三,想打探打探官爺的住處,等鹿叔叔來了,我讓他回家取了銀子,給您送去。也不枉您照顧我一場!”
&esp;&esp;這話一出,他瞬間緊張了起來。
&esp;&esp;他只顧著自己撈銀子,險些忘記了,這人是鹿哥帶來的。況且鹿哥可給了不少銀子,若是回頭來了一看,這丫頭再說點什麼,只怕自己往後的日子,就要艱難了。
&esp;&esp;想到這兒,他不覺得後背沁出一層冷汗,哆嗦著開了門。
&esp;&esp;“瞧姑娘這話說的,咱是缺錢,可也不是那種貪心到底的人。鹿哥給的,夠了,夠了。這被褥啊,我想起來了,是給隔壁床的,你等著,我一會兒就給你換了來啊。”
&esp;&esp;抱起被褥,走了兩步還不忘記回頭叮囑成繡:“等著啊,馬上就來。”
&esp;&esp;看著他狼狽的背景,成繡噗嗤一下,竟然笑出聲了。
&esp;&esp;她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在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笑出來。
&esp;&esp;不過那又能怎麼辦呢?苦中作樂,找自己的生活找點樂子吧。
&esp;&esp;自從在世子面前撒了一次慌之後,她覺得,自己還真是有演戲的天分,騙起人來,真是一套一套的。
&esp;&esp;尤其是狐假虎威這一套,簡直都快練到爐火純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