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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問你!”李閣老逼近,壓低了聲音,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esp;&esp;“方才在外面,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郴州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說!”
&esp;&esp;他似乎自己都沒有察覺,那聽上去好似滿是怒意的聲音,實則已經開始不自覺的開始發抖。
&esp;&esp;那是源自於內心,最原始的恐懼。
&esp;&esp;這個秘密,原本他以為,會伴隨自己終身,卻沒有想到,竟然在三十年後的今天,被一個年輕人給捅破了、
&esp;&esp;一旦被外界知道,他的名聲,他的官職,還有他所積累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esp;&esp;這讓他如何能不害怕。
&esp;&esp;他的臉貼的太近,那因為極度恐懼而噴出的濃濁氣息,噴在了徐卿的臉上,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esp;&esp;所以他微微側過頭:“李閣老是說親手將母親推入河中一事?”
&esp;&esp;“住口,住口,你給我住口!”
&esp;&esp;李閣老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可怕的事情,拼命的叫著:“給我住口,不許胡說八道!”
&esp;&esp;彷彿是找到了什麼藉口來安慰自己一樣,他喃喃自語:“是了,就是你胡說八道。我告訴你,我隨時能要了你的命!”
&esp;&esp;“那你同時也把自己最大的秘密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esp;&esp;徐卿毫不懼怕,直言道:“內閣一共六個位置,即便你再沒有野心,可好歹也是佔了個坑。你想想,以楊朱那麼護短的性子,會留你到幾時?”
&esp;&esp;“他不會動我的!”李閣老的面色一下子很難看,可還是在自我安慰著。這一刻,他彷彿把徐卿看成了一個自己多年的朋友一樣,拼命的傾訴著自己的委屈:
&esp;&esp;“這麼多年,我容易嗎?內閣所有的事情,我都不過問。事關他的,我都和稀泥。我已經投誠,他難道還要趕盡殺絕,連最後一口粥都不給我?”
&esp;&esp;“你錯了。”徐卿直接斬斷了他的幻想:“你端的,不是一口粥,而是一個金飯碗。”
&esp;&esp;“楊朱已經權勢滔天,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便是太后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這樣的人,你猜,會不會容忍眼皮子下面有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異類。你還可以再猜,他會什麼時候動手呢?”
&esp;&esp;李閣老打了個激靈,不敢相信這個隱藏了許久的事實。
&esp;&esp;見他態度有所緩和,徐卿才再度開口:
&esp;&esp;“我來,不是於你為敵。,恰恰相反,我想來告訴你一個,能夠保住自己的位置的方法。”
&esp;&esp;李閣老瞬間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攥住了徐卿的胳膊:“你說,什麼方法!”
&esp;&esp;徐卿望著那雙被權利矇蔽所有的雙眼,一字一頓:
&esp;&esp;“獻女,去楊府。”
&esp;&esp;李閣老的面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手也鬆了下來。
&esp;&esp;他哂笑道:“開什麼玩笑,楊朱的幾個孫子,都已經成家,難道要我女過去做妾不成?”
&esp;&esp;“是做妾,不過不是給他的孫子,而是給楊朱。”
&esp;&esp;“什麼?”
&esp;&esp;李閣老怒了:“你知不知道我女兒今年多大,她才十四,十四歲!楊朱那賊子,已經七十高齡了。做我父親都綽綽有餘!不行,絕對不行!”
&esp;&esp;他陷入了狂怒的境地,來回的踱步,拼命的說服自己。
&esp;&esp;徐卿卻不慌不忙:“當年李閣老不過二十出頭,只因為入京趕考,恰好母親重疾,為了怕高中之後的三年丁憂,便直接推母入江。”
&esp;&esp;“住口,你給我住口!”
&esp;&esp;李閣老的臉漲得跟豬腰子一樣,整個人十分的猙獰,猶如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一步步,恨不得要撕碎了徐卿。
&esp;&esp;然而徐卿卻絲毫不懼,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