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吩咐,峰兒和越兒還等著兒子去籌集贖金救他們呢!”
王員外滿臉焦急,聲音近乎帶著哭腔,眼睛裡佈滿了血絲,雙手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聲音都在發顫。
老夫人沒有馬上說話,而是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先是用嘴輕輕吹了吹,隨後緩緩喝了一小口茶,接著將茶杯不慌不忙地輕輕放在桌上,這才目光平靜地看向王員外:
“老大,你有沒有想過,綁匪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是要十萬兩黃金,這若是給出去,他們沒有放人,你怎麼辦?到時候人財兩空咱們全家怎麼辦?
若是綁匪見你好說話,不放人,繼續敲詐可怎麼辦是好?”
老夫人神色凝重,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打著桌面,語氣中滿是憂慮。
王員外毫不猶豫地說道:
“就算是讓我散盡家財,我也要將兩個孩子救回來!
母親您若是沒事,兒子真的要走了!”王員外眼神堅定得如同燃燒的火炬,雙手緊握成拳,身體前傾,彷彿一支即將離弦的箭。
“放肆,你說的這都是什麼話?你把家財散盡,咱們一家人怎麼辦,咱們都去喝西北風嗎?
你太不理智了。
綁匪知道咱們家有錢,定會沒完沒了地勒索,最後保不齊還是會撕票。
我看還是報官比較妥當。
讓官兵出面去解救峰兒和越兒比較把握。
你這樣貿然將咱們家所有錢交到綁匪手中,反倒救不了峰兒和越兒,還會讓咱們家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我告訴你,為了兩個人,害了全家的事,我不同意你去做。”
老夫人猛地將茶杯重重地拍在桌上,怒聲呵斥道,氣得臉色漲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已經哭成一個淚人的王夫人,瞬間“騰”地站起身來,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她雙手不停地顫抖著,聲淚俱下:
“母親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當地的官府腐敗至極,縣令甚至跟山匪都有勾結。
報官這不是要我兒的命嗎?
散盡家財又怎樣,難道要為了錢財置我兒的命於不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