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妖目送小隊離開,這才放開那條鱷雀鱔,裝模作樣的幫它理一理皺巴巴的衣襟說,“對不住了,兄弟。一場誤會,你多擔待則個!”
那鱷雀鱔內心鬱悶,身上青痛,卻不願受這冤枉氣。立馬討好的對鱷妖說,“媯領隊,我知道是誰給你下絆子。就剛才我看得清楚,是你剛才撞著那個小個子妖身旁的男的。就在那...”它手抓指向武器鋪面前,“咦,人呢?剛才還在那裡看兵器來著。”
鱷妖想起來了,剛才是撞著一個只有他半身高的矮個妖怪來著,個子不高,勁兒還不小,居然沒被撞飛。它旁邊那個高個子還回頭扶它來著,那小個子梳著好看的髮式還簪了兩隻簪子一隻頭花,對了,是隻小巧人臉的母妖,難道已經是千年渡過雷劫的大妖了,難怪能經得住我一撞之力。
旁邊那個高個子也是隻人形妖,看那移步錯身的步伐,肯定也是成形的千年大妖。兩隻千年大妖我似乎打不過啊!這事得細細籌謀一番才可,不出這口鳥氣,心頭難安吶。。。
鱷妖打定主意,“沒關係,跑不了,他們只要在這城裡,我定會找得出來,今日謝謝兄弟了。”他隨手摸出一塊金條遞給鱷雀鱔妖,“兄弟不要嫌棄,當做哥哥我賠罪。改日我找到那小子後定請你喝酒。”
“哪敢,媯領隊的心意小弟定要領情的,謝謝!”鱷雀鱔雙手接過金條,又滿臉笑意的目送鱷妖離開走遠,才朝地上使勁吐一口,“呸,狗仗人勢的東西!”
也轉身離開了。
卓夕迅速又客氣的掏錢買下那把兩尺短刀,然後帶著我和小鄔趕緊離開武器攤。
我們在城內找了一家叫君悅邸店的地方投宿,卓夕花了五兩銀子要了兩間天字號房,我們在邸店要了熱水洗澡換了衣服,改了裝扮。
卓夕給我準備了一套暗紅繡硃紅鳶鳥花的勁裝,赤紅滿繡寬束腰,黑色繡纏枝紋的袍下褲,我仍是穿他給我的那雙亞麻色鮫紗繡福字紋厚底靴。頭髮再用黑玉半面發冠和髮簪固定束於頭頂呈一個高馬尾,長髮鋪散著無心編成辮子。
這身真是太合我意了,因為我並不會綰髮髻,就樣一身既清爽又好看,把我不到一米六的身形襯高至少五厘米。
我開啟門去喊卓夕和小鄔吃飯時,卓夕也恰好在我房門外站定準備敲門。他上下打量我的裝扮,滿意的說,“看我眼光多好,看起來就是一個青春少艾的美少年。”
我看他這次穿戴又和先前不同,低調了許多。頭髮束成道士的髮髻,用一根白綢固定在頭頂,並不戴冠,一件灰青素色齊身長袍並無一點花紋,腰束魚紋青白色寬腰帶再無其他點綴,手腕上也是同款束繡纏在袖口,袍底的月白襯褲束在牙白的厚底長靴內。這身素色衣袍青白相間,襯得高挑的卓夕更加唇紅齒白,眉眼如畫。
我高興極了,給他轉了一圈展示。“卓夕,我太喜歡這身衣裳了,簡直是出門必備,十分簡便又耐看的裝束。你就照這樣給我多備一些。”
卓夕點頭,“這些還是要回潞州才好,城主尚華服,也讓整個潞州城都有很多技術精湛的裁縫專門定製衣衫,之前這些都是我臨時買好的,總還有些不太合身的地方,等回去時我們再去定製幾身就是了。灞州這邊最好的還是各式武器,其他嘛也無甚出彩的物品。”
小鄔的黑色兜頭罩衫還在,但這次,卓夕給了它一副小小的黑色水晶墨鏡,剛好遮住它的小眼睛,它就乾脆不帶兜帽了。這墨鏡是我們飛行的這三天晚上休息的時候,眼看著卓夕用一塊用光靈力的黑水晶一點一點的手工磨製的。
手巧的人真是做什麼都像模像樣,我又想起他給我戴在手上的鎮神符和院子裡的花靈住的房子,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我們吃了一頓難吃又死貴的飯菜後,就出門去尋找雉奴閣打探團長的訊息。我和卓夕這次帶銀色半遮眼面具,只露出眼睛和下半張臉,剛好和昨日的覆面不同。街面上到處是比昨日多了一倍的巡邏,我們走在其間連妖都比昨日多了,且很多是朝一個方向。
我們隨大流的朝著妖多的方向走去,卻看見前方人圍得最多的地方是鬥技場。我們擠過去看見,鬥技場外圍站了兩排溜直但身高只有我高,身形粗壯的穿山甲腦袋的妖,它們都做光膀子穿皮甲的武衛打扮。從它們站立的空隙看過去,一道寬闊的石拱朱漆描金鉚釘大木門敞開在那,流水一樣的妖,排著隊從大門側邊的一道小窗戶那裡買了一張門票後進入大門去了。
大門兩邊的石拱牆上還張貼了像海報一樣的宣傳刻印紙,最上一排寫道:本年度最火名場面,上古鱷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