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自然的揉了揉手腕,“這才一天,怎麼就跟昨天不一樣了?”
卓夕也很不解,他看向小鄔,“這條章魚妖是怎麼回事?”
“哦,我正在這附近追一條大魚,就聽到楚河的呼喊聲,還聞到這個方向有一股水妖的腥氣。我就加快趕來和它鬥在一處了,只有一點怪異,平時這種小妖見到打不過時都會滑溜的跑掉,可今天這隻卻是死斗的架勢,瘋狂得很。”
“我剛才看到它的眼睛是紅色的。”我補充所見。
“很明顯,是受楚河的靈血影響,這條章魚定是躲在在水裡吃魚內臟時聞到楚河的血發瘋了。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我們找到團長後要儘快帶她離開妖界才行。”
卓夕忽地轉身看向樹林裡,然後回頭快速的說,“我們趕快離開這裡,有好幾道妖氣向這個方向趕來了,水裡也有,怕是這條章魚的腥氣和妖氣引來的。”
小鄔點點頭,卓夕立刻變成原身。
我正在爬上卓夕的背時忽然想到,“小鄔,我們的魚,也帶上。我處理了好半天呢!”
“你真是...”小鄔無奈快速又轉身去那魚。水裡已經明顯看到一道水波在快速奔來,樹林裡又有幾處颳起大風,小鄔乾脆張嘴一吸,就將幾條殺好的魚帶到身前,它用短鰭一帶,魚被它夾在鰭下,再起身跳到已經升到空中的卓夕身上。卓夕瞬間加速飛離開這溪邊,我只聽到背後不斷朝耳邊傳來巨大的吼聲和撞擊聲在遠離。
“吼~~”
小鄔掉過矮胖的身體倒騎在卓夕尾巴處,給我們播報戰況。
“哇!好大一條大鯢,噢,好壯實的野豬,還有棕熊。嘖嘖嘖,這開打就是絕招啊,這力量感太帶勁了。喲喲,還有一條大蛇啊,在旁邊陰惻惻的蓄勢。章魚妖的屍身被熊妖一巴掌撕碎成好幾塊了呢,哎喲喂!一隻妖搶到了一點,蛇妖已經溜了,大鯢滑溜的跑了,熊妖和野豬好像還要打一會兒。還好我們及時跑掉,不然這陣仗,就連卓夕都一時脫不了身。”
卓夕一直飛到天色將晚才又落到樹林裡,這次也不敢再在深潭邊停留,我也不論做什麼都帶著卓夕給我的鮫紗手套不敢取下。找了一條淺淺的清澈見底的小溪流取水,再隔著溪流一里地遠的一個大樹洞前生火烤魚。簡單填飽肚子後,熄了火堆。我睡樹洞,卓夕變回原身擋在洞前趴睡,小鄔趴在樹葉上休息。
就這樣,我們一直飛了三天才到灞州城。卓夕在離城門還有幾里地距離時就下落到地面,帶著我們步行進城。因為這裡的城主不是飛禽,灞州城方圓五里範圍的高空內都有禁空令,若有不知的鳥獸飛入,守城的衛隊妖兵會用標槍伺候。
“灞州城的城主是一條史前白堊紀時期存留下來的鱷族大鱷魚,修為比潞州城主少整整一千年,但妖力滔天,霸道無比,只灞州城內都被他管束得像鐵板一塊。且城內的水族妖靈更多,非常容易和陸地獸族發生衝突。城內的治安又被管束得很好,總體尚武的氛圍很濃烈,不比潞州城那樣自在。
城內還專門為這些喜歡爭鬥的妖靈設有鬥技場,一般雙方發生衝突時可以交錢在鬥技場租一處場地來用武鬥解決爭端。鬥技場也每天都有很多妖奴主動參加鬥技已求擺脫奴隸身份,鬥技場也是城內唯一被城主允許可以械鬥的地方,立契為證,生死不論。”
卓夕將他所知的事盡數交待給我們後,還特意拿出兩張深色的覆面的綢巾給我和他都系在臉上,他藏青色,我深紫色。至於小鄔,就有一件黑色棉質的雙層兜頭帽衫罩上,差點連眼睛都遮完,只留一張鴨嘴和半雙眼睛在外面,誰也看不出它是鴨子還是其他妖。
開始我還覺得這打扮略顯誇張,但走近城門時我就覺得正常了。所有人都是要麼用面巾或面具覆面,要麼帶個帽簷低垂,又有紗簾的斗笠,走在路上的人形和妖身大多都是低調又不好惹的樣子。
“這城裡的氛圍怎麼這麼有地下黨要接頭的感覺?”我都不自覺的壓低聲音問卓夕。
卓夕無語我的用詞,“大家都不想惹麻煩而已。”他環顧了一下四周,“不過確實像你形容的一樣。”因著我說的話語,他已經看到周圍好幾道打探的目光。
小鄔卻完全沒注意這些,也有可能是它眼睛被遮了一半的緣故,進城門後一路上,就只有它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不常出門的快樂和新鮮感讓它東張西望。忽然它就跳到一個兵器鋪面前,衝我們高聲喊,“卓夕,快來,幫我挑一把趁手的好武器。”
卓夕不願過多引人矚目,快步趕上前去,我也抬步跟上卓夕。哪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