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正好也買了來,楚舒分給了回答問題的人,得了糖的孩子,有的分給了自己的弟弟妹妹,有的自己吃的香甜。
楚舒也不再管他們,現在起這場課程,楚舒也終於進入了正軌:“讀書可不止這些,以前你考上了秀才可以見官不跪,你考了舉人就有了做官的資格,也可以免除你名下的田稅,你要是考得了進士,你甚至可以面見皇上。”
孩子們聽得卻是目瞪口呆,感覺很厲害
“但是你們知道一個縣能出多少個秀才嗎?”
孩子們都紛紛搖了搖頭。
“每個縣城每年會錄取二十名秀才,就是考試考前二十名,你知道你們現在就有多少人嗎?就今年都不下於幾千人。”就是曾國藩都考了七次秀才。
“而且即使考上秀才也無用,也當不了官,還要考舉人,可是知道舉人有多難?全國有十幾萬的考生,只錄取四百人,雖然你有了做官的資格,但是你必須得等到別的官員辭官了或者是去世了,你才可以去被挑選,太醜,身體有殘缺都是不能為官的。”否則的話,范進中舉為什麼會瘋了?比現在的清華北大還難考。
“而進士更是三年一考,每次錄取六十人,這次可以當個官了,但是如果你沒有親戚朋友在那裡當官幫著找關係,有銀錢幫你疏通,你就會派到像我們這樣的貧窮的下縣,一輩子在這裡,晉升無望。”
“你們覺得這種選官好嗎?”
孩子們其實聽的也是越聽越皺眉,只覺得就當個官而已,這麼難,齊齊回道:“不好,太難了。”
“其實這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筆墨紙硯,四書五經這些書,你們會買嗎?”
大多數孩子們紛紛搖頭:“不會。”
吃飽吃不飽怎麼買得起?
“為什麼不買?”
有的孩子大膽的說:“沒有錢,家裡的糧食種完之後,再交了皇糧,都不夠吃的。”
楚舒接著問:“那今年沒有交皇糧,夠吃了嗎?”
孩子們也是興奮了起來:“夠了,我上次回家,我阿孃還給我買了糖,可甜了。”即使在這縣城楚舒管吃管住,但是奢侈的糖卻是沒有給吃的。
“你們知道為什麼要交皇糧嗎?”
孩子們用齊齊搖頭,但是卻有一個文質彬彬的少年舉起了手,楚舒一看原來是裴家的,也就不奇怪了,讓他回答:“皇上需要用這些糧食給這些當官的大人發俸祿,還有邊疆的戰士也需要吃飯,無論是這些官員還是這些將士,都是為了我們大齊百姓,學生認為這收皇糧卻也是朝廷的無奈之舉。”
而其他家裡有田地的孩子卻是對著這個少年皺起了眉頭,他們自然知道不收糧稅是楚舒決定的,但是如果因為這個人說的原因以後楚舒也糧稅,他們豈不是又是不好過了。
這就是階級矛盾,即使他們知道兵是保護自己的,但是從自己的口袋裡拿錢,誰也不會開心。
楚舒笑了笑:“你還忘了說很多吧!那就是皇帝,還有他的後宮佳麗三千,再加上皇宮裡伺候的奴婢太監上萬人,還有他的親人還有兒子女兒,全都是侯爵公爵王爺公主,食邑不下千戶,良田萬畝。”
“真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食邑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就是把你們交的稅的糧食給他們吃,而他們就卻是什麼都不用幹,出生後就是衣食無憂,而且他們自己也有萬畝良田,但是也不會放過你們這些稅收,他們永遠不夠吃。”
李盈聽著就可怕:“這人也太多了?”
最後也說出了心裡不服氣的話:“憑什麼要給他們吃?我們自己都不夠吃,這些人太壞了。”
其餘的孩子也是憤憤不平。
而裴家的少年也就是裴齊,他是正經的長子長孫,所以從小就要求嚴格,三歲就開始讀書,自然也就懂得更多,對君王的那種封建制度,更是深入骨髓。
聽著楚舒他們說的話,有一些道理,心裡卻覺得這是不對的,而且這是對皇帝的無禮,然後要是被皇帝知道,這是要下大牢或者是直接沒命的,心裡忐忑不安。
而這邊楚舒又接著說:“我們在說這些當官的,他們管理著一縣的事物,什麼緝拿盜匪,還有督促農忙,還有的就是給我們判案,分辨對錯是非,在這裡裴家這個小子說的也對,我們給他們交著皇糧,也是理所應當,但是你們覺得這平山縣的這些官員,真的做到了嗎?是戲文裡面那樣的青天大老爺嗎?”
說起這個孩子們心裡更加多的怨言,幾乎每家每戶直接或者間接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