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笙聽著心煩:“既然她自己的心腹都毫不留情面,你們以後做事也要小心,要想做什麼出格的事,也要掂量掂量,回去吧。”
眾人看著母親不耐煩的表情也是不敢再說什麼,紛紛行禮離開。
當著眾人離開後。
楚舒卻讓人叫了柳京華過去,當柳京華敲門進了書房,楚舒正在畫著一個衣服,也可以說是軍服,楚舒把它遞給劉京華:“三天內做出來一千套,料子不能太次,但要結實,穿起來舒服,全部做成衣,分三個大小,最低的是你那樣的個頭,高的是柱子那樣的,而且必須要綠色。”
柳京華恭敬的雙手接過,細細的看了一下,非常簡單明瞭,跟短打很像,指向了衣服的正中間,詢問:“娘子這個不是盤扣,此乃何物?”
楚舒看了看:“這就是一個釦子,用木頭便可, 中間穿兩個眼縫在衣服上右邊衣服有一個口直接就扣上就行,你看著來,要是實在做不出來就用盤扣便可,但是一定要儘快。”
柳京華聽罷點了點頭又問:“娘子,是想要明綠還是水碧,玉髓還是荷青還有……”柳京華剛剛也是被嚇到,現在做事尤其的認真,就怕做錯。
楚舒聽著打斷了一下,指了指旁邊有一盆花草:“那個就行。”
柳京華看到恭敬的回道:“是。”
又遞給柳京華一張紙,上面的就是旗幟。“上面的鐮刀要黑色的,星星要黃色的,其餘的都是紅色,五個高三丈的,旗幟做的大一些,一個放在菜市口,兩個放在城樓,先放著,還要做兩百個小一些一尺兩尺,或者更小的,每一個店鋪都要放,還有比較醒目的地方,也不要太多,亂的不行,你看著來。”
柳京華也不再問什麼顏色,點了點頭。
楚舒擺了擺手,柳京華就退了出去。
楚舒又開始寫上軍營的軍規紀律,還有懲罰,軍紀十分嚴明,軍隊必須得管的嚴一些,而且楚舒要親自帶著,否則將不識兵,兵不識將,像宋朝一樣簡直是一盤散沙,出現非常恥辱的健康之變。
而且楚舒這些天也要觀察觀察,等著給他們每一個小隊要安排一個思想委員,俗稱政委,不一定非常能打,但是一定能說,而且在思想這方面一定要向著自己,並不單單是為了楚舒說話,而是說楚舒就是幫助他們的人,也就是天天洗腦給這些小隊,讓他們知道為什麼而戰,為了誰而戰?是為了自己的家人和家園,反抗剝削和封建社會。
等著終於寫完,楚舒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雖然沒有去打仗,但是感覺比砍喪屍還累,站起身活動活動腰身,抻了抻,起身前去灶房,這時候眾人應該已經吃完了晚膳,剛走到灶房,卻發現沈月還在那裡燒著火。
沈月看到楚舒來了?連忙站起身喊了一聲娘子,就要掀開鍋蓋,把裡面熱好的飯菜拿出來。
楚舒溫和的問道:“你是在等我?”
楚舒走了過去,沈月把飯菜端了上來:“是,娘子一定是在忙,我看娘子一直都沒用晚膳。”
“吃了嗎?沒吃也坐下一起吃吧。”楚舒又拿了兩個碗筷放在桌子上。
因為丈夫被打,所以沈月確實沒有胃口吃東西,此時也坐了下來,端起碗筷,想起還沒有盛飯,忙要站起來。
楚舒一邊盛飯一邊說:“我來就行。”把盛好的飯放在沈月和自己的面前。
楚舒盛好飯後坐了下來,開始吃起的飯,沈月在旁邊看著也慢慢端起了碗。
楚舒吃了一會兒,肚子餓的叫囂的感覺終於壓下去了一些,才開口說話:“你可是在怨我?無論你怨不怨,柱子我也是必須要打的,每個人都遵守規則,我們才能好好的生活,這並不只是告誡柱子,也是告誡別的人,我們的處境其實並不好,城門至關重要,稍有疏忽我們就滿盤皆失,輸的可是我們的命。”
亂世用重典。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是有自己的想法,否則秦始皇也不會焚書坑儒,清朝會有個文字獄,但是人人都會疼,人人都會怕死。
沈月一聽放下了碗:“娘子真是小看我們倆了,而且柱子的傷我看了,只是外面看起來衣服破了,裡面的傷確實很小,我們是見過官老爺和地主老爺打抽鞭子打人的,哪一個不是走不了路。”
“我們只是農家子泥腿子,沒有見過什麼世面,這幾個月我也在學字讀書,也明白了很多道理,我們能好好的活著,穿著這麼好的衣裳,吃著這麼好的飯菜,也是多虧了娘子的恩情,就是你今天把他打到下不了床,我們也不會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