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女”,只有這種把剝削演出來的劇才行,因為每個人都在經歷著這種苦難,而這種苦難,自然是需要有人來解救的,那就是濟民軍了,楚舒又寫下剛才在戲文裡寫的軍隊,自己軍隊以後的名字,又畫上了旗幟,一把鐮刀,代表著豐收,代表著村民,周圍再畫上四顆小星星,代表著孩子將要冉冉升起,安排在旗幟的左上角,旗幟是也是紅色的,比較醒目。
全部畫完之後,就抬頭看向曹先生,看看他潤寫的怎麼樣?
只見曹先生眼淚已經聚在眼眶,遲遲沒有掉下來,曹先生已經看完,發現楚舒在看,急忙用衣袖擦了擦,嘴裡說著失禮了,失禮了。
開始潤起色來,然後還和楚舒討論想要什麼樣的戲,需要演多長時間?
最後等著曹先生終於寫完,天已經開始變黑,楚舒就送了曹先生離開,在離開之際,曹先生終於忍不住問道:“娘子是為何要寫這折戲?”
“不好嗎?”楚舒反問道。
曹先生卻是連連點頭:“自然是好的,但是真的會那樣嗎?和平,公平,正義,民主,自由,雖然娘子說了很多,但對這些我還是不能太過理解,只覺得那就是神仙過的日子。”
“曹先生以後看著便是。”楚舒只能回這一句,說再多也無用。
曹先生點了點頭,恭敬的行了一禮,轉頭離開,其實他心裡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楚娘子為什麼要排這樣一場戲?對她又有什麼好處?並不相信有人會無緣無故發善心,特別是對於這種掌權的人,對於現在的百姓來說,楚娘子那不就是那個地主嗎?
而那個濟民軍也是厲害,那麼的大公無私,世上要真有這種軍隊就好了,嘆了一口氣回戲院。
而此時戲院的人等這個曹先生也等的心焦,這可是一筆大生意,而且是可持續性的,以後再也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等著曹先生拿著一沓紙走回了戲院,眾人都圍了上去,班主也著急的問道:“怎麼樣?可是已經改好了,我看看。”就抽走了曹先生手裡的紙張。
越看越是一臉凝重,眾人看的也是不解,忙問班主是怎麼了?
“難道是不好演?”戲班的人問道。
“很好演,因為你們本身也經歷過,可是就是因為太好演了。”班主看向了曹先生。
曹先生說出了回來的第一句話:“她就是楚娘子,住在衙門的那個。”
眾人都大驚失色,班主也是嚇了一跳,之前其實也是見過的,但是時間太久,而且也實在是想不到她會這麼平易近人,還不帶隨從,也不坐馬車,跟以前見過的貴人完全不一樣。
只是不知她為何要寫出這樣一折戲?這對她到底有什麼好處?沒有人認為她會對這個戲很感興趣,喜歡戲的本身,而班主也看到了最後的結局,濟民軍解救了他們。
而這時曹先生又接著說:“楚娘子讓我們三日之後在縣城五個地方同時演,這些基本功倒是要求不高,唱出來的也少,咱們的人湊一湊還是夠的,等著咱們排好了,楚娘子會來查驗。”
而楚舒這邊柱子也下了值,前來衙門領罰,楚舒讓他站到衙門門口,自己站在柱子身後,由於楚舒取消了宵禁,每一個街道都要求掛上燈籠,也增加了一百多人巡邏,維護治安,此時已經有百姓看到二人好奇的湊了過來,楚舒打第一鞭子的時候就大聲說道:“楊柱身為守城官,反而徇私枉法,你可知罪?”
柱子疼的渾身發顫,也大聲的喊:“屬下知罪,認罰,以後也不敢再犯。”
周圍的百姓看的一愣一愣的,聽著這皮鞭抽打在身上發出的響聲,看著柱子背後的衣服劈開肉綻,絲絲血跡露了出來,身上也疼的厲害,其實百姓也算是開了眼了,他們從來沒見過當官的被打,也認得這楊柱是守城門的,但是不知犯了什麼罪?
人也越聚越多,出來了幾個當初楚舒回城的時候遇到的百姓,這些百姓兩眼亮晶晶的開始繪聲繪色的描述出來,原來竟是因為放進去了幾個熟人沒有排隊,畢竟也感嘆楚舒的規矩嚴格。
而此時沈月還有縣衙內裡的人聽到訊息也走了出來,沈月出來也只能在一旁淚眼汪汪的看著楚舒打自家的男人,但是也不敢上去阻攔,知道應是柱子犯了什麼錯,楚舒做事非常的公道,從不會亂打亂罰。
等著楚舒終於打夠了鞭數,沈月急忙上前扶住了自家男人,連忙心疼的問道:“你怎麼樣?”
柱子推開了沈月:“無事,皮肉傷罷了。”
轉身看向楚舒,恭敬行了一禮:“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