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了楚舒:“娘子,女子天生就卑賤嗎?”
楚舒鄭重其事地回道:“女子並不卑賤,出生在哪裡是你們沒有辦法選擇的,他們都是錯的,他們無知,愚昧自私涼薄,所以我今天判你們姊妹六人和全家解除關係,重立一個戶貼,重新賜你們一個姓,你們可是願意?”
眾姊妹齊齊點頭,激動的熱淚盈眶,她們好希望自己並不是他們的孩子。
“我們可以選姓嗎?可以姓楚嗎?”最大的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她和姊妹也聽說過楚娘子的事情,女孩看著上首精緻貌美的娘子,楚娘子是女子,但是卻可以審判阿爹他們,她想成為這樣的娘子,如果姓了一樣的姓,好像自己也有了那份力量。
阿爹他們對著她是恭敬的,是害怕的,為什麼對著自己反而是又打又罵,像是一個物件,不,甚至不如一個碗,碗還怕砸壞了,以後還點花銀錢買,對她們卻是無所謂的。
“自然可以的,以後你們就住在慈幼院。”
“生男生女都是沒有辦法選擇的,但是要是想殺害孩子,你們都想想全家人的下場,倘若你們實在不喜這個孩子,就送到慈幼院,我會重新給他們姓氏名字,你們以後再無相關,不得再騷擾來尋找,可是聽明白?”
楚書冰冷的看著眾人,像毒蛇吐著信子。
重男輕女,男女不平等在古代司空見慣,這個是一時解決不了的矛盾,即使在21世紀也是如此,就是從漢字上都能可見一般,婢,奴,婊,佞,所以楚舒只能收留著這些命運悲慘的孩子免受厄運,而且上一代的思想已經固定,未來卻掌握在孩子的手中,這些未來的孩子才是楚舒以後的根基所在。
這件事情,眾人也是無話可說,現在還沒有人敢肆無忌憚的說要殺死自己的親生孩子,如畜生一般,雖然他們以前也可能做過,認為孩子是自己的附屬品,可以隨意打罵傷害,就說他做錯了事,不孝順,自己可以懲罰,不過是手重了一些丟掉了孩子的性命。
但今天楚舒要告訴眾人並不可以,“父母與子女的關係是上天安排的一種緣分,孝沒有大過天,母慈才能子孝,母不慈子又怎能孝,但是孩子也是需要教育的,否則你和他都將進入萬丈深淵,他就不是你的根了,他成了你催命的符。”
這時楚舒又看見了裴老夫人,走到宣紙旁,把楚舒說的話寫下,
“故意殺害幼童,徒二十年。”
“以後的法律還會再接著新增,這張紙就會放在這裡,防水防潮,誰要是敢損壞,就想想李虎的下場。”眾人都渾身一抖。
“還有一件事,大家應該看過我貼的公示,取消所有稅收,包括糧食,以後再也不用交皇糧了,但是因為創辦了官學,慈幼院等等所以要養活很多人,所以我決定買糧,一升你們以往都賣多少文?”
大家雖然都聽說不用再交那些各式各樣的稅,但是親口聽見楚舒說還是很激動,也是不敢相信,就怕楚舒還有什麼陰謀,所以聽見楚說要買糧,就覺得果然如此,就覺得她要壓價,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略微嘲諷的道:“一升賣四文,不知楚娘子想多少文買啊。”
男子其實略微抬高了價格,這些掌權者不過是說的好聽,自己家的地就是被這種人欺騙了去,第一次招礦工,自然是不相信的,不過聽著回來的礦工所言,也有些心動,畢竟自己一大家子也都要吃飯,所以這次來聽案子也並不只是看熱鬧。
楚舒看了看男子,自己當然也是調查過的,並不在意他的虛報價格張口就道:“那我們官府收就是五文。”
“現場結算,概不賒賬。”楚舒堵住了男子欲張開的嘴。
“ 官府政務太多,所以打算再招二十人為官府做事,無論男女,無論老少,不論出身與地位,共分兩次考試,一為筆試,二為面試,我將在此寫上五百字的常用字和一些算學,考生需熟知熟寫熟識,並在此每天一位先生,每天申時(下午三點)開始兩個時辰為大家講課,”
“三月之後即為考試時間。”
這時黃衣女子已經按耐不住,握緊丫鬟的手臂晃悠著,“她說男女都可以,她說男女都可以,是不是我也可以,我讀書還是很厲害的,可是我阿爹阿孃會同意嗎?”有些沮喪。
丫鬟的胳膊傳來陣陣的刺痛,但是也不敢多說:“夫人和老爺最疼愛娘子了,娘子求一求,想必會同意的吧?”
黃衣女子有點意興闌珊,“可能會吧。”
人們放棄女孩多數因為:一、糧食不夠吃,二、是因為男子可以讀書做官,三是男子可以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