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寒老爺宅院中,寒老爺似是一個彌勒佛躺在梨花木躺椅上,手裡盤著兩個金文核桃,旁邊一個膚白貌美的小丫鬟輕手輕腳的給捶著腿,閉著眼睛,聽著彙報,不辨喜怒。
周圍兩個清秀的丫鬟弓著腰扇著扇子。
護衛們皆是跪在地上,領頭的壯實漢子汗水順著額頭滴到了眼睛裡,生出火辣辣的刺痛,也不敢有一絲動作,恐懼的結結巴巴敘述著過程。
“你說是一個女的?還女扮男裝?”寒老爺邊說邊打了個哈欠。
寒老爺並不是懷疑護衛,畢竟為了自己安全,收攏人心,對於護衛也是不薄,玩過不知多少女人,沒想到都是廢物。
所以一邊驚訝這名女子的心狠手辣,還想著去哪裡重金聘一些身手好的。
過了片刻揮了揮手,護衛們一看皆是呼喊著求饒,但是都被家丁生生的拖了下去。不過須臾,就響起了木板拍打身體的聲音。
沒有聽到人的哀嚎聲,只有因為巨痛,嘴被堵著,聲音發不出的悶哼著,漸漸的,悶哼聲也漸漸消失。人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
但是無人關心,都在盡職盡責的打著五十個大板,即使屁股變成肉泥,也要像打更一樣,不能多也不能少。
“再會?她是什麼意思?”寒老爺疑惑,難道還敢來?真當我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新晉的管家,也就是原來的二管家,來不及喜悅自己的升職,只能在一旁搜腸刮肚的說一些好聽的,不想惹寒老爺生氣,牽連自己,畢竟上一位管家已經在後山躺著呢。
“奴才覺得,那群人一開始想一兩銀子一石已經比我們賣給糧商的銀子多多了,想來不是燒殺搶掠的賊匪,是想跟我們好好做生意的,怪只怪那個罪奴擅作主張,要是聽您吩咐,說不定以後也可以常常生意來往,來我們這裡收糧食,我們豈不是也可省便很多。”
每次出去送糧都是損失慘重,可是城裡的糧商每次派人來也是僱了很多鏢局的人,所有壓價壓的厲害,寒老爺早就不滿,庫房還有很多糧食,寒老爺也是發愁。
而今天那夥人只有十幾人,那些糧食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敢拿了那麼多糧食,也是不容小覷。
寒老爺倒是希望還能再會,可別連今晚都活不到,至於楚舒她們的搶的那點東西,還不夠一個管家的身家。
“搜出來了多少?”這是問的之前的管家身家,總之自己是不能虧的。
新管家恭敬道:“金錠一百,銀錠三百,還有銀票七百兩,還有很多金銀細軟,古玩玉器等。”
寒老爺知道管家貪,畢竟跟了自己二十多年了,討些好處也可,沒想到這麼多。
“他也想當寒老爺啊。”
“我對他不好嗎?嗯?”
新晉管家知道這是敲打自己,立馬下跪磕頭,表忠心“奴才是老爺您的奴才,您讓奴才去東,奴才決不能去西,老爺對奴才們那是好的沒的說,做人不能忘本……。”
寒老爺聽著發膩的話,揮了揮手,今天管家的下場,還是能管用一陣的,就看他以後了,要是不想活,自己不介意送他去見祖宗,問問怎麼教的這些吃裡扒外的孫兒。
“再會。”要是真能合作就好了,這又是什麼人物,沒聽說過,不過等等,不急。
相比於寒老爺的奢侈,對比門外的流民,真是諷刺。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楚舒這邊休息了一炷香,想想還是不安全,又開始繼續趕路,讓兩個身體好的,跑的快的去探一探,有危險及時回報,再找個安全的地方煮米做飯。
眾人聽見可以吃飯,只覺得肚子已經響了起來,粳米是很少吃的,賦稅越來越重,家家都吃不飽,最近的山還長不出東西,光禿禿的,沒想到是鐵礦,怪不得。
眾人心急火燎,都加快了程序,終於一人來報,說是找到一處山坳,正適合,楚舒也是餓得夠嗆,自己也愛吃大米,於是眾人急匆匆趕了過去。
到了地方不用楚舒安排,眾人各自找夥計,駕輕就熟的幹了起來。
楚舒制止眾人亂採蘑菇,告訴他們哪一種不能吃,哪一種怎麼吃,生的有毒,熟了沒事,手也不能隨便碰,也會中毒,開始找起來蘑菇,木耳,等等,一起煮粥,那別提多麼香,楚舒也嚥了咽口水。
眾人會心一笑。
還讓柱子帶人去找找有沒有什麼獵物,把自己的方法告訴他們,找找鳥蛋。
等著所有的食材找好。
這次煮飯楚舒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