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陸陸續續拿著大包小包的人來到了衙門門口,楚舒在衙門臺階上用紙寫了大的數字和拼音字母,力求所有人都能看清,讓他們按照自己給的紙條對比,順序排隊。
然後自己再查一下他們拿的東西真偽,別說還真的有作假的,但是楚舒一眼就看出不是自己的字跡,而且他們自己瞎寫,根本對不上應該排在哪裡,沒有飯吃的太多。
多餘的人楚舒肯定不會再收,要讓他們知道,去礦場確實危險,但是礦場也不是那麼好進的,而且這些人都是已經記錄了地址,也有人證明說的不假,安全性還是很強。
旁邊還有拉糧食的車,載人的馬車,如果太瘦弱拿不動行李也給找一些地方放著,一個時辰之後,楚舒帶著眾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城門。
這是去鄉下的小路,所以路況特別不好,塵土飛揚,而且還不平整,多虧沒有下雨,要不就會泥濘不堪,走不了路,走了大概兩個時辰左右太陽昇得越來越高,天越來越熱,眾人開始氣喘吁吁,汗流浹背,楚舒只能找陰涼的地方,讓眾人休息休息。
楚舒詢問旁邊帶路的瘦猴“還需要多久?”
“還得一兩個時辰。”瘦猴向旁邊看了看。
楚叔和瘦猴其實都已經習慣,畢竟在逃荒的日子裡練出來了。
還行,趕得及,過了半個小時,楚舒讓眾人接著趕路。終於又過了兩個時辰,馬上快到了,楚舒就讓眾人休息,保持體力,一會兒還有一場仗要打,直接和所有人礦場現在被別人佔領,但是隻有五十人多人,而自己這邊確有大概兩百人。
雖然人數差很多,最後非常有可能會贏,但是人也不想打起來,白白丟了性命,自己是出來做活的,並不是拼命的。楚舒看著眾人的臉色變得難看,又道“二十多人是重刑犯,但是他們必定戴著手鍊和腳鏈,不足為懼。”眾人心下稍安。
楚舒接著說“三十人是之前縣令的護衛,但是他們有二十多人的家眷都在我的手裡,就是那群,都帶了過來,只要他們好好勸他們的家人,以後就是我們的兄弟了。”
眾人一聽,看向了那邊明顯和眾人不一樣的神情驚慌失措的人,惶恐的待在一處,要是有人路過,也會嚇她們一跳,而且有一個馬車,裡面經常會發出痛呼的聲音,但是沒有人敢問,不過眾人這會也輕鬆了很多,覺得那也沒什麼可打的了,都挺直了腰桿。
“所以一會兒都聽我號令,就都不會出事,不守規矩的,最後就是哪裡來的就哪裡回去,你家的孩子縣學也不會收,以後縣衙再招工你們全家我們都不會考慮,聽明白了嗎?”
眾人被敲打的臉色蒼白,齊齊應是。
過了半個時辰,楚說讓眾人把自己的行李物品全部放在原地,讓眾人全部拿起武器木棍,留下了幾個人看守,帶著眾人還有糧食向沈家村村口走去,遠遠看著沈家村,村口。建了一個簡單的圍牆,需要裡面開門外面才能進去。
而楚舒還從林業口中知道,因為怕囚犯逃跑,他們把整個沈家村和後面的一小片山給圍了起來。也是怕有外人看到他們在挖礦,那就大事不妙了,不止礦守不住,有可能還會引來殺身之禍,所以並不止一個村口的門,還有另外一條道,楚舒看了看瘦猴。
臭猴點了二十個人悄悄離開直奔後山那條路,當然也派了兩個人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只有那兩條路,後來收到兩個手下回稟,那個林業確實沒有撒謊,看來膝蓋是真碎了。
而沈家村裡門口的護衛早就看到眾人,稟告了護衛頭領也就是陳剛,陳丹看起來二十多歲,面目黝黑,不像別人那麼健壯,倒是身體修長,臉上從右眼到嘴角有一塊刀疤,讓本來比較周正的面相看起來增添了三分兇惡。
李山一聽面色沉重,叫來手下,來到村口,沉聲問道“你們是何人?到此有何用意?”
楚舒上前走了兩步,指了指身後的糧食“自然是給你們送糧食的。”
陳剛沒想到卻是一個小娘子前來回答,面露詫異,“二管家林業去了哪裡?平時都是他來送的。”
“啊,你找他呀,把人帶過來。”楚舒拍了拍手,只聽見一陣痛呼,林業被從馬車上拽了過來,雙手雙腳被綁著扔在了地上。
林業早就知道來者不善,還是想問個明白“你們到底是何人?”
“我帶了你阿孃來,讓她跟你說吧,還有別的兄弟的家眷,你們也好久沒有回家了,她們都想念你們呀,所以我就給帶來了,來人,都帶過來。”楚舒看似好心的安排。
沈家村裡的護衛一聽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