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家,早就上了縣裡的私塾,我想他們應該也是心裡擔心,都會來縣學的,而這些孩子多數都是窮苦人家上不起私塾,而女童是想讓他們多帶回家一些糧食,不過也有一些孩子,既不上私塾也不上縣學,無論如何請給我三月時間,我必會讓孩子們都來縣學。”
裴老夫人低頭行禮請罪。
“無礙,下一個。”這時楚舒已經吃到了晚膳。
沈從生激動的站了起來“我在縣衙和張府找到了兩千三百斤糧食,應是夠縣衙和礦場的兩三個月的,但是仍是太少,還需儘快買糧,這是我登記的所有值錢的物事。”說著就要把登記目錄遞給楚舒。
“不必,這個先不急,明日你和裴少宣和裴少淮跟我去礦場,以後礦場的事務由你來打理。”楚舒的話震驚了灶房眾人。
沈從生被驚喜砸的不知道南北,愣在原地。
旁邊的人推了推他“還不謝謝主子。”
沈從生連忙道謝,而裴老夫人卻是面色複雜的看了楚舒一眼。
楚舒面色凝重“明天危險重重,一百人的壯漢,二十的廚娘,二十的學徒,三十的衙役,我還打算帶走一半的原城門縣衛十二人,每個城門上留我們十個自己人,由柱子掌管,再留一些人看守衙門,就只剩十五人其餘我都帶走。”
眾人大驚失色,沈月更是慌張,堅決讓楚舒帶上柱子,畢竟柱子身體健壯,會使箭,算是這夥人武力值最高的了。
楚舒抬了抬手,示意眾人不要說話,“三日之內,如果按計劃行事,就會回城,柱子一定要看好城門,無論是城外城內和城樓上都要小心,除了我一律不開門。”
從林業口中得知“有三十個護衛守在禿瓢山和沈家村,還有二十多個重刑犯在挖礦,但是多數可能是屈打成招。沈從生明天帶上這三十個護衛的每一家的其中一個家眷,要他最喜愛的,無論男女老少,當然也沒有家人的七八人,重點關注他們,準備一些木棍發給明天出城的人,那些家眷走不動的,準備馬車讓他們乘坐,先運過去一千斤的糧食蔬菜,做飯的東西,再帶一個大夫,和一些草藥。”
楚舒看著自己說了半天,眾人還在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
“也不必擔心,我可不是喜歡送死的人,那些百姓也不必擔心,人只要有條路,他們都不會拼一個會丟命的路,只要拿下礦產的人,他們自然以後就有了一條康莊大道,他們會是我最大的底盤。”楚舒看似輕鬆的笑著。
不過眾人知道事情不像楚舒說的那麼簡單,但是也知道誰也阻止不了楚舒要做的事情。
“倘若我三日沒有回來,你們也可以據城而守,聽裴老夫人安排,放心,我帶走的這些人都是青壯年,城內就是想亂,他也亂不大,必要時也可殺雞儆猴,而且他們的孩子不也在縣衙?就是不在縣衙的,也可都盯著點私塾,當然也可以分了銀子各自逃命,至於東西這都有賬目,你們都明明白白,但是誰要是在這三天動歪腦筋,我一定把他全家掛在城樓門上,以儆效尤。”
所有人都連忙稱不敢。
楚舒就讓眾人散了去。楚舒叫上沈月,囑咐她“看好衙門,但是一定要小心所有人。”
沈月愣了一下,“所有人?”
看著楚舒認真的表情,想了想明白過來笑道“正好現在也不忙,我也要常去縣學,學幾個字,以後當大管事。”
“希望能平安過這三天。”楚舒看著月亮輕聲道。
這時裴家所有人都聚在了裴老夫人室內,氣氛凝重,裴少宣疑惑不解“二弟能幹,帶去確實應該,為何要帶我和去?”該說不說,裴大老爺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自己打又打不過,腦子也不靈活,自己就是個累贅。
裴少淮嘆氣“我們是人質啊!她一直在防著我們裴家,沈月掌管衙門事務,楊柱子掌管城樓門,沈先生更是管著礦,而母親和三弟只管著一個縣學,聽著好聽,但是實際如同雞肋。”
“我們裴氏一族,一直任勞任怨,卻得到這種下場,女子就是心眼太小。”裴少衍憤恨的道。
裴老夫人在眾人都發表了自己的想法後,搖了搖頭,“這個也正常,倘若有一刺客要來刺殺楚娘子,你們會以命相搏嗎?那些人確實可以,而我們一族卻確是被她所救,但是每個人自持身份,沒有感恩之情,裴家的列祖列宗就是這麼教你們的嗎?”說著說著聲音變大嚴厲的斥責眾人。
所有人都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面色蒼白,尷尬的低下了頭。
“這種話以後休要再提,讓孩子們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