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一段小小的通道,終於到了女囚的地方,沈從生連忙指向一夥明顯穿著與別的囚犯十分不一樣的人,“這些就是錢縣令的女眷和侍候的人,還有他隨侍的家眷,那位穿著紫檀銀紋對襟的就是前縣令夫人。”
楚舒看著面前頗有些壯碩,看到自己就橫眉冷對,看起來就不好惹,大概三十多歲的女子,“縣令夫人,縣令大人可有跟你說過礦產的事情?如果訊息有用,馬上我就可以讓你們不再呆在這裡。”
“那個該死的男人,之前他都能拋下我們自己跑了,又能跟我說些什麼?”縣令夫人想起這事兒,就恨得牙癢癢。
楚舒見問不出什麼,並不多話,也不再說,看著其他人問道“你們可有什麼要說的嗎?”眾人有的一臉茫然,急的快要哭了,有的明顯都遲疑著,顯然知道什麼,但是不想開口。
楚舒不再多言,轉身就向男囚走去。
縣令夫人本想拿喬,一看楚舒轉頭就走,急切了起來,這個牢房自己待了一天,真是忍無可忍,縣令都死了,自己又怎麼鬥得過,這殺人如麻的女魔頭。
焦急的喊道“雖然他沒有跟我說過什麼,但是有一個叫李山的護衛,在十多天之前不見了,他是非常器重這個叫李山的,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娘,他娘也在這。”
旁邊一直坐著,滿臉皺紋的老嫗閉了閉眼睛,無奈的嘆了口氣,滄桑的聲音響起“我兒確實走了十九天,而且每五日都會讓人給我報一個平安,其餘的老身是一概不知。”
“他是讓誰給你帶的口信?”楚舒追問。
“二管家林業。”
“把她們帶出去,找個地方安置,但是不可隨意進出。”隨後走向男囚。
裴老夫人看了看“把他們交給我吧。”
旁邊張家的女眷,一看人真的被放了出去,連忙哭求,說是自己也知道很多事,要告訴楚舒,楚舒並沒有搭理,腳都沒停。
沈從生看了看楚舒的背影拱手向裴老夫人道謝,追了上去。
陡然進入這個男囚室內,臭味比女囚的還大,看了看屋裡的囚犯確實比女囚多很多,而且還有很多被行刑的人,皮開肉綻,有的傷口已經腐爛,楚舒捂了捂鼻子,“找個大夫給他們治一治,吃食都好一些。”
沈從生稱“是”,指了指旁邊一夥人,“這都是縣令家的。”
楚舒問道“誰是二管家林業?”眾人看著這個女殺神全都顫抖,不自覺的都看向了林業,而林業也是勉強笑著“娘子是有何吩咐?”
“過來。”沈從生連忙過去開啟牢門,林業是不想出來,可是眾人忙把他推了出去,這個林業一直都是個笑面虎,陰狠狡詐,很多人都吃過他的虧,不待見他,林業只能戴著手鐐腳鐐走向了楚舒跟前。
“就是想問一問礦產的事情,知道多少就說多少。”楚舒四下看了看,看似毫不在意的道。
“礦…礦產小人也不是很清楚,老爺只是讓我找了一些重刑犯,還有鐵匠。”林業戰戰兢兢笑著回答。
“還有嗎?”楚舒看到一個類似於木棍的鐵棍,也不知之前是幹什麼的,林業嚥了咽口水,說“小人是真的不清楚。”賠笑著“小人也就是個二管家,老爺並不器重小人……。”
還沒等說完,楚舒已經拿著鐵棍打向了他的膝蓋,一聲慘叫,響徹牢房,眾人都嚇得團成一團。
楚舒對著他的膝蓋又是兩棍子,直接變成粉碎,微笑問“現在想起來了嗎?”
林業這時候才想起縣令的人頭就是被這個人給砍掉的,本來想讓她栽跟頭,糊弄過去,真的是小瞧了人家,再也不敢討巧,說了自己知道的,“明天帶著他上山。”扔了鐵棍,快走了出去,這監牢味道太難聞了,讓自己都沒了耐性。
沈從生連忙把林業拽回牢房,上了鎖,也走了出去。
“張貼招工啟事,一百個礦工,二十個廚娘,二十個打鐵的學徒,礦工每月半兩銀子,廚娘每月兩貫,學徒一貫,成為鐵匠,就半兩,而且明天就啟程,一日礦工和鐵匠一斤糧食,廚娘和學徒半斤,每三日一個肉菜,一月可回家兩次。”
沈從生大驚失措,“從縣令府上不算別的古玩玉器,只搜出五百六十五兩八錢,現在已經就剩二百八十多兩,張府搜出二千八百六十八兩三錢,可是現在就剩一千兩了,還有好多人的錢沒有退,他的鋪子也被還回去七七八八了,別說下個月,就是這個月我們都要不夠了。”
楚舒明白“把兩個府的那些古玩玉器,還有女眷的首飾,所有貴重的傢俱擺設,全都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