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並不驚訝,有人能看出自己是女子。
“我確實有一個法子,有七成機率,你們能活,不止今天能吃飽,明天,後天以後的每一天都能吃飽。”
眾人的心被楚舒這麼先抑後揚的畫大餅的演講方式,說的激動不已,不過心裡也是不信的,長這麼大,壓根也沒有吃飽過幾次,不過現在確實有的吃,胃已經一抽一抽的痛了起來,口水不自然的分泌,不住的嚥著口水,剛要點頭。
之前的老頭看著楚舒被揭露身份,也不慌張,就知不是普通人,心下稍安又說,“楚姑娘,你到底想幹什麼,請直說,要不我們吃的也不心安。”
楚舒一邊摘紫月花,一邊回答“我孤身一身,雖然有些功夫,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想僱傭你們當護衛。今日我解決你們的麻煩,再同意也不遲。”
老頭兒還是皺眉不語,想是不信楚舒的話,畢竟都知道她今早剛殺了三人,確實不一般,但也知是問不出來,這個楚姑娘有一句說得好,當個飽死鬼也比餓死鬼強。
這時沈大花早在楚舒說明天也能吃飽時,已經開始了熬粥,剛才的粥大部分都餵給了囡囡,自己和當家的也就混了個水飽,現在聞著粥又咽了咽口水。
只看著這米粥,就好像是讓胃重新活了過來,死命的要吃的,沒得法子,只能把前兩天當家的在山裡打獵時碰到山泉,灌的一竹筒水,喝了大半。
她自己心裡知道,她和囡囡是真的走不動了,想讓當家的自己走,他必是不願的,山匪每隔兩天就來一次,今天可能馬上就要來了,自己一家三口可能馬上就要身首異處,最後可能還進了別人的肚子。
橫豎都是這麼窩囊的死法,不如就拼一把,聽這個楚姑娘一回,在內心深處,沈大丫總覺得這個楚姑娘很是神秘,永遠這麼冷靜,好像是無論什麼事情都難不倒她,心也隱隱有一些信任,覺得真的有可能會死裡逃生。
這個陶翁有點小,要想把糧食都煮了,還點煮個兩鍋,把自家的水和楚舒的水都倒了進去,今天活不了,剩了水也不知道會便宜誰,柱子只能心疼的眼巴巴看著,但是也不敢作聲。
過了一炷香,陶翁裡散發出了香味,眾人都是開始騷動不已,楚舒一個個看過去,記住他們的動作神態,自己也不是什麼人都要,人品不好的,就要早點留心,以後解決。
沈大丫在楚舒的包裹裡翻了翻,找到一個木碗,低著頭,忐忑不安,盛滿送到了楚舒面前,楚舒接過,吹了吹,緩慢的吃著,眾人一看,一窩蜂的,跑到陶翁旁邊,有的就直接要用勺子吃,更有甚者要用手抓滾燙的熱粥。
楚舒不緊不慢,聲音不高不低保證每個人能聽見,“想要當我楚舒的護衛,最重要一點就是要守規矩,聽指令,一人一碗,要排隊。”
楚舒低頭看著沈大丫,“你叫什麼名字?”
沈大丫愣了愣,奇怪為什麼突然問自己名字,不過也快速回複道“鄉里丫頭,沒有名字,孃家姓沈,排行老大,鄰里鄰居都叫我沈大娘子,我娘小時候叫我大丫。”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紅了紅臉頰,可能是傷感或者不好意思說自己沒有名字,或者只能說出自己的小名,更或者在鄉里,大丫太普通,基本上每家第一丫頭,都叫大丫,第二就叫二丫。
楚舒看了看沈大丫,知道古代大都是重男輕女,有心給她取個名字,奈何自己對於起名沒有天賦,看了看手裡的紫月花,隨口說,“要不你叫沈月吧,大娘大丫並不是名字,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名字,你可以自己取一個或者用我這個,你去給他們打粥,一人一碗,你計算著來,要一樣多,不守規矩的不給。”
說著又開始摘紫月花,耳畔傳來沈大丫急急的回答“我就叫沈月,謝謝楚姑娘。”
緊張的說完,轉身跑回陶翁旁,給重新排隊的人打起了粥,每個人一樣多,一點不多一點不少,一陶翁的粥很快就打完了,沈月對著眾人,就完全一副面孔,直接喊道:“我們沒有水了,把你們的水拿來煮粥。”
眾人不滿:“我們的水也沒有多少了。”
沈月懟道:“今天死了,留著水還有什麼用,傻不傻,你要喝粥還是要喝水?”
眾人雖然覺得有道理,但是還是嚷嚷道:“沈大丫你嫁到是我們楊家村的,就是我們楊家村的人,怎麼向著外人?”
沈月瑟縮了一下,但是想到楚舒,又挺直了腰桿喊到:“廢什麼話,我們都是為楚姑娘做事,分什麼楊家村,沈家村的,難道你們不想認楚姑娘當主子?你們現在就想白吃白喝?不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