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樣子，明明是一家人，卻打生死架，這都是把人往死裡氣啊。”

&esp;&esp;“娘，你少說一句。”周春禾給江綠漱了口，“你還是別說話了。”

&esp;&esp;“不說就不說，要是傷了我的孫兒，我可找他們家拼命的，甭管誰，都不行。”

&esp;&esp;江綠知道婆婆這話不僅是說她爹那邊，也說給她聽的，婆婆只認他們家的孩子，至於她好不好，是不重要的。

&esp;&esp;江綠頭一次意識到，婆媳間的這種微妙關係，是一家人，卻永遠也成不了一家人，她多多少少感覺到點悲涼了。大概是因為這肚子裡的娃娃是她親手懷上的，才能有此感受吧。

&esp;&esp;“我想睡覺。”江綠說道。

&esp;&esp;“好，我讓我娘出去。”周春禾會意。

&esp;&esp;“你也出去。”江綠頭一偏，朝裡面去了。

&esp;&esp;“行，我也出去，你有事叫我，我就在門口。”周春禾推著他娘，一併出去了。

&esp;&esp;他虛掩上門，坐在門口，剛掏出煙想點上，猛地想起什麼，又停下了，只是把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又聞了聞。

&esp;&esp;他的心裡憋屈得很，想要狠狠地發洩一場。

&esp;&esp;江綠迷迷糊糊中睡著了，等她醒來，天已經黑了，她肚子餓了，咕咕直叫，自從有了這孩子，她就餓得越來越頻繁了。

&esp;&esp;起身出門沒看見周春禾，江綠來到堂屋，也沒見著他，就去了後邊的灶房，周婆子正在裡面做飯。

&esp;&esp;“娘，春禾呢？”江綠問道。

&esp;&esp;“不知道。”周婆子沒好氣道，為著下午兒子沒給她的好臉色，也為著自己的孫兒跟著一起受苦了。

&esp;&esp;江綠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