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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退朝——”

&esp;&esp;百官俯首，站在兩側的陸月寒和宋令璋亦隨之行大禮恭送。

&esp;&esp;聽得珠簾後的太后已經離去，眾人方起身。陸月寒和宋令璋對視一眼，陸月寒不動聲色地抬了抬眼皮，宋令璋便頷首示意自己明白。

&esp;&esp;二人當下分開，陸月寒趕去昭陽宮同許雲深說話，宋令璋則是往內閣去。

&esp;&esp;“宋督公。”

&esp;&esp;眼見宋令璋進來，閣臣們也頷首示意。李次輔看了宋令璋一樣，開口問道：“怎麼不見陸宮尹？”

&esp;&esp;“陸大人往昭陽宮去給太后娘娘請安。”宋令璋語氣平平。

&esp;&esp;“勞煩督公了。”周首輔呵呵一笑，轉開話題，“我等票擬的奏疏皆在此處，請督公帶人拿走便是。”

&esp;&esp;“多謝周大人。”宋令璋拱手一禮，示意身邊的小宦官取走奏疏。

&esp;&esp;周首輔打量著周圍人的眉眼官司，老神在在不言不語。依他所見，司禮監這兩人恐怕未必會如這些人所願地鬥起來。旁人是身在局中，倒不如他這個老頭子心明眼亮，這對女官權宦啊，在宮變之後怕是聯手了。

&esp;&esp;又或許，這兩人在宮變之前便已經聯手了。

&esp;&esp;宮變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連他這個草擬了天子遺詔的首輔都不敢說清楚。那一夜，看似兩黨都是輸家，但如今再看，司禮監的權柄更勝昔日。

&esp;&esp;如果是這兩人所主導……

&esp;&esp;陸月寒麼，能以女子之身在朝中有一席之地已是不易，這女孩是個聰明的，一時半會還不會有什麼舉動。至於宋令璋……

&esp;&esp;鎮南候府的二公子啊，真真是可惜了，當年倘若鎮南候府不出事，這孩子這會兒也該科舉出仕了。他記得鎮南候府出事前，侯府大公子剛中了狀元，宋令璋瞧著也是聰明的，說不定能和他大哥一樣考個一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