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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惜了,好好的孩子,眼下成了個太監。但這孩子都已經走到這個位置,想必下一步就該給家裡翻案了罷。
&esp;&esp;當年的宋沈案……誰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無非是大家都順從上意明哲保身,也只有沈家……
&esp;&esp;周首輔垂下眼,神情淡然。誒,他一個老頭子年歲也大了,何必操心這麼多呢。明哲保身,明哲保身啊!
&esp;&esp; 賀儀
&esp;&esp;“顧司使, 俞司使。”陸月寒微微笑著打了聲招呼。
&esp;&esp;自從新帝登基,他二人一朝得勢,皇城司內自當論功行賞。而宋令璋為了日後掌控朝堂做準備, 也藉此機會重新梳理了一遍皇城司。這其中, 顧傅俞三人本就是他們心腹中的心腹,如今有了機會,職位更是一升再升。
&esp;&esp;原本是禁衛司副使的俞希升了正職,撫紀司的顧燕支也做了司使,而眼下不在此處的傅離則是探事司的司使——皇城衛四司中,宋令璋到底沒有忍心讓他們去最聲名狼藉的鎮法司。雖然說鎮法司司使也是他們的人, 但是即便都是心腹,畢竟也會分遠近親疏。
&esp;&esp;“陸宮尹。”俞希含笑行了一禮,“督公這會兒正一個人在屋子裡面。”
&esp;&esp;“多謝相告。”陸月寒抿唇一笑,步履輕快地往屋中去,揚聲喚道:“君珩——”
&esp;&esp;少女人還未至,清脆的聲音便已經傳進屋中。正伏案而書的宋令璋聽見, 不由自主便彎起了唇角。
&esp;&esp;隨著門扉開啟,日光落進屋中。一身紫衣的陸月寒站在門口,眉眼盈盈含笑。
&esp;&esp;“我來了。”
&esp;&esp;“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宋令璋起身繞過桌案, 替陸月寒搬了把椅子。
&esp;&esp;陸月寒毫不客氣地坐下, 又支使著宋令璋去給她倒茶, 這才解釋道:“我聽俞希說, 某人最近任性得很, 每天都沒有好好吃飯哦。我又能有什麼法子?只好親自過來監督了。”
&esp;&esp;宋令璋無奈一笑,將茶盞送到陸月寒面前:“最近公務繁忙, 一時疏忽了。”
&esp;&esp;“我也知道你忙,可是再忙也不差這點時間呀。”陸月寒眉心微蹙, “從前我們沒有條件,隨便用些乾硬的點心也就應付過去了。現在好不容易……你怎麼還要虧待自己呢?長此以往,傷了脾胃可怎麼辦?”
&esp;&esp;宋令璋望著少女眉眼中的憂色,心中微微一悸。他輕輕點了點頭:“好罷,我答應你,日後我會按時用膳的。”
&esp;&esp;“這才對。”陸月寒頓時笑逐顏開,“那就從現在開始罷。眼下已經是中午了,叫人送些吃食過來,我陪你一起用一些。”
&esp;&esp;她這話說的是輕描淡寫,卻教宋令璋立時僵在原處。
&esp;&esp;沈輅……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esp;&esp;宦官與宮女相好,則稱之為對食。意為不能同床共枕,僅相對而食,聊作慰藉。
&esp;&esp;而沈輅……
&esp;&esp;他真的會當真的。
&esp;&esp;宋令璋思緒翻湧如驚濤駭浪,而陸月寒在一旁卻是無知無覺。少女以手支頤,歪著頭眨了眨眼:“你不餓麼?可是我餓了誒。”
&esp;&esp;“我去叫人送吃食過來。”宋令璋似猛然驚醒一般,倉促地站起身,大步走出房間去。
&esp;&esp;陸月寒看著未婚夫慌亂的身影,有些疑惑地偏過頭。
&esp;&esp;教人送膳食來,需要他親自去走這一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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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城衛的膳食還不錯。”陸月寒滿意地放下筷子,取了帕子輕輕擦拭著唇角。
&esp;&esp;“你喜歡就好。”宋令璋溫聲道。
&esp;&esp;“對了,我有件事要同你說。”陸月寒抬起眼,“我養母給我來信了。”
&esp;&esp;“嗯?”宋令璋頓時有些詫異。
&esp;&esp;沈輅的養父母,他當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