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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為什麼要憎恨他呢?那是侍奉我的騎士。”
&esp;&esp;她給出了與那時一樣的回答。
&esp;&esp;“在是亞瑟王的兒子之前,他是一名騎士。他是捍衛榮耀的光輝之人,他是馳騁戰場的英勇之人,他是無人可及的英雄化身,他身浴鮮血保護這個國家和人民,甚至還有我。他為了信仰而發誓效忠,這並不因他的血脈,他的身份而有所差別。”
&esp;&esp;“但也因為如此——”
&esp;&esp;“我無法辱沒他的榮光,卻也更加,無法坦率的將他當做我的兒子。”
&esp;&esp;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突兀的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摩根在長久的緘默後,再次發問了:
&esp;&esp;“就只是這樣?”
&esp;&esp;“還能需要怎樣的理由?的確就只是這樣而已。上一輩人的責任又怎麼能讓下一代揹負呢,我說過——他是一名騎士。”
&esp;&esp;“你還真是……狡猾啊,我的王后殿下。”摩根發出略帶不可思議的感慨:“在看穿了他的弱點之後,巧妙的利用了這一點啊。”
&esp;&esp;“這並不是謊言,我的確是真心實意地這樣想。”
&esp;&esp;“所以我才說你狡猾啊,格妮薇爾。”
&esp;&esp;莫德雷德向著王表明身份時,只是因為孺慕父親,而非為了他的王位。他是摩根模仿亞瑟王而造的人造人,並且是在對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了他的“兒子”。王視他為恥辱,不願承認他,使他陷入絕望。到頭來,卻是本應憎恨他的女人,心無惡意的承認了他的身份。
&esp;&esp;瞭解到這樣的內情,摩根卻是真的好奇了:“你的心胸就真的這樣寬廣嗎?還是說只是在自我欺騙呢?”
&esp;&esp;像是被戳到了痛處,格妮薇爾的神情驟然灰暗下來,她神色疲憊的像是臨近崩潰的邊緣,勉強勾起一個慘淡的笑容。
&esp;&esp;作者有話要說:
&esp;&esp;噫,舊劍也有女難體質吧。講道理,他不是幸運e簡直不科學(。
&esp;&esp;格妮對騎士天生自帶好感度加成,順毛功夫也是首屈一指的,詳情參見奧斯頓,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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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已經不知道在監獄中關了幾天,這裡寂靜又空曠,偶爾有人走動也只是來確定犯人還活著沒有。
&esp;&esp;彷彿被世界可以遺忘,繼摩根之後再無人來探望她,格妮薇爾盯著自己被汙泥沾染的指尖,全當沒看到柵欄外投來的厭惡目光以及輕蔑的竊竊私語,她坐在這裡,被牢牢地看守著,什麼都做不到。就連面對這樣明顯的折辱,也只能選擇忽略。於是她乾脆也什麼額外的東西都不去想,隻日復一日的祈禱蘭斯洛特能夠成功幫她將格萊蒂斯救出來。
&esp;&esp;透過鑲嵌在高聳牆壁上那扇狹小的小窗,只能看到屬於月亮的朦朧而又微弱的光輝,初春的夜晚並不溫暖,牢獄的小隔間既潮溼又陰冷,冰冷的好像冰窖,似乎還帶著隱隱的血腥氣。身上單薄的衣物顯然不能在這樣寒冷的環境中禦寒,格妮薇爾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esp;&esp;她頭也不回的問:
&esp;&esp;“你又來做什麼?”
&esp;&esp;摩根輕輕瞥了一眼木桌上的殘羹冷炙,悄無聲息地蹙起了眉尖:“上次那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esp;&esp;“我原以為你不是會刨根究底的人。”
&esp;&esp;“所以你根本不瞭解我。”
&esp;&esp;“是嗎,你怎麼會不明白呢,摩根。”
&esp;&esp;格妮薇爾轉過身來,語氣聽不出有什麼情緒波動,一雙眼眸澄澈明淨,有著不合年紀的沉穩冷淡,那是一種非常純粹的冷色調。
&esp;&esp;摩根注意到她臉色又青又白,嘴唇有些乾裂,顯然是缺少水分,更加憔悴。
&esp;&esp;“我該明白什麼?”
&esp;&esp;“也許有些女人最想要的是有人愛她,可是這世界還沒狹小到只剩下男女之愛,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