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直皺眉頭,心裡頭隱隱有些不安,就聽那胖子咧嘴笑道:"不過咱們的生意也好了許多。√"
我也懶得搭理他,正準備進去,就被胖子拉住,說是還有事。我一聽,原來是于謙那大公雞剛來過,請了二婆婆和姓顧的回了焚香會總壇。
我微微有些錯愕,這倒還真是巧了。正琢磨著,只見胖子衝我擠了擠眼,欲言又止的。一問,才知道大公雞這次來,還給我帶了茹教主的話。見我不在,就告訴了胖子,讓他轉告於我。
胖子詭異地笑笑。當即複述了一遍。我聽得耳朵發癢,總之就是劈頭蓋臉一通罵,最後歸結起來就是一句話:"你小子成天吊兒郎當的像什麼樣,還不給我滾去幹正事!"
她雖然沒明說是幹什麼正事,於我自然是心知肚明。身為巡陰人。自然是要巡陰事。心裡頭不由暗罵:這兩個死女人,一個去外面野了,一個躲地宮裡守著男人,倒是把擔子卻撂給我了。
只是這兩人我誰也惹不起,只能唯唯應了。
進去跟麻老大說了一聲。就退了出來。回到家中之後,立即收拾了幾件衣物,又把鎖在抽屜裡的那捲青子的畫帛找了出來,放入揹包,收拾停當後,就出了門。順著錢老頭給的地址一路找了過去,徘徊幾日,沒見到那死女人的蹤影,只得改道朝南山行去。
到了當地一看,就見山塌地陷,滿目瘡痍。在一片廢墟中站了一陣,似乎隱隱能聽到有哭泣和咆哮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我記得當年隨青子從南疆出來,她曾經說了一句"好安靜"。我當時不明所以,就問她是什麼好安靜。後來我才知道,她說的是怨靈哀嚎的聲音。
在當地徘徊了幾天,一時也沒瞧出什麼問題,就打算離開,穿過一片崩塌的山谷時,就聽前頭隱約傳來一陣呼喝聲。
我停了停,轉而尋著聲音摸了過去。這時候天空陰雲密佈,就見前頭一片亂石翻滾,昏黑的天光下,有三道人影正在飛奔。
定睛一瞧,就見這三人一身白衣,身法輕盈,在亂石間進退趨避,速度極快。當先一人身材苗條,是個女子,足尖在地上一點,掠過一塊凸起的大石,手掌同時掠出,就有兩道符籙升空而起,同時手結法印,用的是"蓮花印",是清微派的弟子。
法印結出。兩道符籙當即無風自燃,倏忽飄向東南角一灘碎石之中,就聽"嘩啦啦"一聲響,碎石紛飛,一道人影從亂石灘中鑽出。向前就奔,身形頗為怪異。
當前那女子手勢一翻,蓮花印凌空按出,那道黑影登時身子一抖,滾到在地,發出一聲尖叫,聲音刺耳,猶如夜梟一般。
三人身形極快,倏忽就到了近前,將那人圍住。一道符籙就當頭按了下去。
這會兒就瞧得分明,為首的那年輕女子臉蛋微圓,眉目柔和,正是盧霞那姑娘,另外兩名男弟子,年紀頗輕,以她馬首是瞻,應該是她的師弟。
沒想到在這兒碰到熟人,我心中一喜,正要上前相見。就見盧霞三人身形閃動,突然朝西北角發足奔去。凝目一望,就見西北方向又鑽出兩道人影,朝前急奔,速度極快。在亂石間忽隱忽現。
盧霞等人追了一陣,一時間卻追之不上。我旁觀了片刻,使個陸地飛騰,貼地掠了過去,在亂石間幾個起落。正好搶到那兩道人影跟前。這一照面,就見兩人面容枯槁,臉色鐵青,嘴唇發烏。
心中一動,手指掠出,登時封了二人兩處屍竅。正打量間,身後風聲響起,就聽盧霞那姑娘興高采烈地喊了一聲:"陸景小哥哥!"
我回過身去,就見三人疾掠而至,在我身邊倏忽停下。
"小哥哥,這樣也能遇到你!"盧霞一臉歡喜,上來一拍我肩膀,脆聲叫道。
跟在她身後的兩名弟子也上前來,喚了一聲師兄。我笑著衝他們打了個招呼。我雖然不喜歡道門,但清微派卻不同,且不說清微派中有我的許多至交好友,就說當日在玉皇山頂,他們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來救我,我就得承他們這份天大的人情。
"元初師伯怎麼樣了?"當日在玄女墓中,元初師伯受了重傷。一直還沒去看過他。
盧霞笑說:"你就放心啦,元初師伯好的很。"
她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又轉回去看那兩個被我制住的怪人,剛剛一打眼間,我就瞧出這二人已經不是活人,所以封的是屍竅。
就聽盧霞道:"我們幾個在路上遇到的,逃得很快,一直就追到了這裡。"
我打量了一陣,從包中取出一副纏屍手套,撥開一人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