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縱身追上,疾掠一陣,身形一閃,搶到水笙前頭,手掌掠出,朝著她肩頭按去,想把她攔下。就見她身形猛地暴起,劈手就朝我面門抓來。我腳下交疊,晃身讓開,就見她神情冷漠,眼皮微垂,目光森寒,渾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心中一沉,腳步交疊,繞到她身側。伸手按向她肩頭。就見水笙肩頭一矮,身子詭異地一扭,左手在地上一撐,身子倒立而起,雙腿交疊。就朝我脖子絞來。
我不閃不避,手掌揮出,立時抓住她一隻腳踝,往下一拽,頓時拎著她身子將她翻轉了過來。那姑娘身在半空。腰肢猶如水蛇般一挺,兩根雪白的手指當即朝我雙目插來。
我將她腳踝鬆口,一手扣住她的手指,一手扯住她腰帶,將她在空中掄了個圓,隨即膝蓋屈起,在她小腹上狠狠地撞了一下。
那姑娘吃了這一下,登時整個人弓成了一隻蝦米,卻連一聲痛呼都沒有。身形還未落地,一隻手掌就在地上一撐,身子借力而起,跟陀螺似地在半空急轉,五指成爪,就朝我的咽喉抓來。
我反手扣住她手腕,將她身子拽過,右手曲指成拳,朝她腹部和肋下兩側連印數拳。旋即拽住她肩膀,凌空打了個旋,一記手刀劈在她後脖子上,直將她砸得重摔在地。
那姑娘在地上掙扎了一陣,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瞧向我的眼神森冷無比,哪裡還有那個天真無邪小姑娘的影子。
"你走。"水笙冷冷地叫出一聲,轉身就往外奔去。
我疾步跟上,身形晃出,揮手在她肩頭一壓,她吃力不住,登時雙腿一軟,癱了下去。我正要將她拉起,就見她瞳孔微縮。我心中咚咚狂跳,忙鬆開手退到一旁。
水笙從地上爬起,朝著外頭疾奔而去。
我心有餘悸,身後霍然出了一身冷汗,呆立當地,一時間卻不敢再去追。怔忡了一陣。轉回到洞中,見那名女子倒在地上,五官移位,鮮血滿面,死狀悽慘。形容猙獰之極。摸了摸她的手腕,已經冰冷,微微有些發僵。
定了定神,當即將她衣物除下,戴上纏屍手套,從腳開始網上細細勘驗。見她周身面板光潔滑膩,一時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變化。在她腹部自心窩仔細揉按了一番,取了小刀將她腹腔開啟,於孢宮之中卻並沒有見到什麼異物。顯然跟海母陰胎那種邪物,並不相似。
開啟她的心竅。卻也是正常得很,一直查驗到顱頂。見她五官塌陷,口鼻耳眼同時溢血,不用細究也知是顱內碎裂。顯然是有什麼異物藏在了這女人的腦顱之中。
我細細思量,覺得這東西極有可能就是怪屍的成因。它居於女子的頭顱之中,催動其情慾大發,透過與男子交合,把蟲卵產進男子體內,從而生長成那種長蟲進入心竅。
剛才這女人被我制住,身子根本動彈不得。卻突然毫無徵兆地爆顱而亡,只可能是因為她顱中的異物意識到危險,在她顱中自爆,使得兩者同歸於盡。
我在攔截水笙之時,就根本不敢出手封她關竅。剛剛那一瞬間。見她瞳孔收縮,若不是我鬆手得快,只怕她已經是步了這女人的後塵。
再琢磨得一陣,又想到水笙之前的異樣。她一下子從一個活潑天真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狠厲森冷的女子。而且出手狠辣,身手也遠比之前要來得詭譎。
我之前用胎息經探查過水笙的身子,覺出她體內似乎有一道封禁。之前我還覺得蹊蹺,現在想來,八成是林文靜或者劉楠在她體內封下的,目的應該是為了鎮住她腦中的異物。這異物與她的頭腦休慼相關,異物被鎮,連帶著她十三歲之後的記憶也被封掉,這才出現了這樣一個特別的水笙。
後來我用胎息經探查她的身子,可能無意中衝撞了那道封禁。水笙又在此地親眼見到那女人頭顱爆裂的模樣,這情景很有可能她以前經常見到,以至於情緒激盪難抑,使得封禁被破,水笙又恢復了原先的模樣。
我一念及此,心中不由大為懊悔自責。當即強打起精神,用針線將那女子的屍體重新縫合了,又把衣服給她穿了回去。化了兩道符,將兩人的屍體燒化。
從洞中出來,被冷風一吹,頭腦當即清醒了許多。仔細分辨了一下地面留下的痕跡。沿著水笙逃走的方向追蹤而去。
行得一陣,隱約聽到前方傳來人聲,往旁邊藏匿了進去。不一會兒,腳步聲漸近,只聽有人說道:"那姓陸的小子奸猾的很,怕是已經逃了。"
另一人道:"村民說看見他跟一個女的進山了,不知又在幹什麼壞事。"
等一行人過來,就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