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待片刻,隨即悄然掩上,見倒地的那個弟子年紀很輕,大約也是第一次下山歷練,脖頸上受了一擊,昏迷不醒,倒是沒有性命之憂。
我稍一檢視,也不再去理會他,立即跟著那道黑影消失的方向綴了上去。
那人抱著一個人,在黑暗的山道中仍是奔行迅捷,奇快無比。我尾隨在後,也不過分靠近,只是遠遠綴著,一直就跟著她進了谷中一處頗為隱蔽的山穴。
我在洞外等了一陣,心中默默計算。隨即足尖一點,悄然朝洞中掠去。洞中空氣頗為潮溼,沉悶渾濁,顯然裡頭並沒有什麼大的通路。頓住身形側耳聽了聽,放緩了腳步。悄無聲息地潛行了進去,隱在一堆亂石之後。
洞中漆黑,寂靜無聲。不一會兒,就聽到一陣急促的呼吸聲隱約傳入耳中。我定了定神,凝目望去。就見一道苗條的身影蹲在地上,從我這邊看去,能看到她的側臉,正是水笙那姑娘。
那個天師道弟子躺伏在地,一動不動。那姑娘呼吸粗重,蹲在他身側,伸手正在解那人的腰帶。過了片刻,水笙突然"啪啪"扇了自己兩個耳光,緊接著就滾倒在地,身子扭曲,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之聲。聲音之中又透著幾分嬌媚之意。
在地上滾了一陣,呻吟之聲越發大了起來,抱著腦袋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幾下。
我瞧得心中難受,卻忍住並不出去,在暗處默默觀瞧。水笙在地上翻滾了一陣,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呼吸聲越來越急。我見她眼神迷亂,臉上滾熱如火,汗珠顆顆而下,帶著瘋狂之意,伸手就去扒那天師道弟子的褲子。
只聽到"啊"的一聲,那弟子在此時醒了過來,驚呼了一聲,就要翻身爬起,卻被水笙一把按住,在他下巴上一託,那弟子就語不成調,只能發出呵呵之聲。
水笙雖然只是個纖弱的姑娘,但此時卻像一隻發了狂的獵豹一般,被她按住,那弟子根本就動彈不得。
我在心中默默計算,再過片刻,猛地閃身而出,貼地掠行,倏忽搶至那姑娘跟前。不等她反應,並指點出,封了她後背兩處關竅。將她從那弟子身上抱了下來,只覺她身子滾燙,渾身都溼得透了。
轉眼去看那名天師道弟子。下巴已經被水笙打得脫臼,眼神迷亂,臉色發紅,褲子已經被褪下了一小半,正在地上扭動,顯然是被姑娘身上散發的馥香催動了情慾。
我把水笙放到地上,上去將那弟子的褲子扯上,一記手刀,將他劈得暈了過去。轉過頭來,見水笙呼吸越發急促。汗水涔涔而下。心中卻是稍稍鬆了一口氣,看來我所料沒錯。
之前那名身材高瘦的姑娘,在被我制住的時候,突然腦顱爆裂而亡。但這事是發生在她清醒之後。在她發情迷亂之時,她被我制住了很長時間,卻並沒有發生什麼異樣。
我以此猜測,當她發情之際,或許也是她腦中那鬼東西發情之時,神智迷亂,無法正確行事。我思來想去。決心還是賭上一把。
此時正是情慾催發最烈之時,水笙已經徹底迷糊了,口中不停發出低沉婉轉的呻吟聲,整個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汗水顆顆滾落。
我定了定神。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即伸了一根手指,在她額頭畫了一個符文,是當年青子在南洋上漂流時教我的。
心中默誦法訣,隨即將嘴唇貼到她耳畔,以極其微弱的聲音呢喃說道:"聽我說。"
隔了片刻。又極輕微地呢喃了一聲:"聽我說。"
我觀察著水笙的反應,心中斟酌半天,呢喃問道:"你從哪裡來?"
就見水笙的眼皮猛地抽了一下。我吃了一驚,忙閉嘴不言。見她眼皮抽動幾下,眼神卻還是迷亂之意。這才接著繼續問道:"你從哪裡來?"
聲音細弱,配合法咒,猶如夢中魘音。
水笙的眼皮又抽了幾下,口中呻吟之聲越響,撥出之氣滾熱。我屏氣斂神,驅動法咒,再次問了一遍。就見水笙嘴皮動了幾下,似乎說了句什麼,但聲音微不可察,根本聽不出什麼。
我仔細分辨她的口型,又反覆問了幾次,才模糊聽出她說的似乎是"吳林山"三個字。我也不敢再細問下去,怕驚醒她腦中的鬼東西,當即收了法訣。坐倒在地,只覺額頭冷汗涔涔,驚魂不定。稍有差池。這姑娘恐怕就得布了那瘦高女子的後塵。
在地上坐了一陣,這才稍稍緩過神來,一時卻也想不明白那"吳林山"究竟是個什麼。就聽水笙的呻吟聲低沉了下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熱度似乎也降下了幾分,看來情慾正在褪去。